但他只是自保,从没想过再去谋更高的权利。

只是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性格,何况事关杜以云,皇帝和皇后不该打她的主意,在杜以云的事上,楚承安不会有二话。

他想,人都有底线,杜以云就是他的底线。

因为这段插曲,他本想回侯府,不过皇帝居然唤住他,这位帝王又一次摆出温和可亲的脸谱,称楚承安的表字,不计前嫌。

楚承安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在御花园又逗留了好一会儿,看那零零星星几点红梅,哪有与杜以云呆在一块好,他心里无趣到头,终于盼到宫宴结束。

楚承安先与周鞍碰上,周鞍好奇:“侯爷,陛下找您是?”

楚承安脚步一顿,神色冷下去:“他们不死心,想送劳什子郡主给侯府。”

周鞍咋舌:“好歹是个郡主呢,就不能要点脸子?”

两人正低声说着,正好阔步绕过假山,却听一个女子惊呼一声,抬眼看去,是昭阳从假山上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到楚承安面前,楚承安反应快,躲开一步,任由她摔倒在地。

楚承安:“……”

周鞍:“……”

昭阳扶着发髻,哀怨地抬起眼睛:“武安侯看到我摔下来,竟然也不帮忙扶一把?”

楚承安对他身后的太监说:“看到郡主摔倒,你们还不快去扶?”

周鞍:“噗。”

昭阳狠狠瞪那太监一眼,太监夹在武安侯和郡主之间,进退不得,心里叫苦不迭,不过到底楚承安威严更甚,太监硬着头皮去扶郡主。

楚承安一甩袖子,再没管自以为是的昭阳,只是上轿子前,他再三叮嘱周鞍:“今日发生的事,还有我跟你说的,不准说给第三个人听。”

周鞍连忙点点头,却又好奇:“不过,侯爷是为什么?”

楚承安若有所思:“怕侯夫人觉着不舒服。”

虽然杜以云即使吃醋,也不会承认的,但他就是舍不得她受这么一点不快,毫不留情地拒了郡主,就是防止节外生枝。

楚承安走后,昭阳坐在御花园里,气得搅手帕,皇后款款走来,劝道:“你再怎么样是这般身份,还怕比不过一个丫鬟?”

昭阳“哼”了声,扭过头,说:“凭什么她能得他那般青睐?武安侯眼神不好?”

皇后俯下身,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昭阳忽然惊喜:“姑母说的可是真的?”

皇后缓缓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