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乌发全部盘在头顶,一根玉簪束住,耳朵到脖颈处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也不知道他在战场是遇到何等的凶险,居然有这样一道伤。

以云同系统说:“太帅了。”

系统:“那是,穿越局选出来的男主,哪里能差。”

以云又说:“很有男人味,做他的白月光我不亏。”

系统:“啊这,你这想法很危险啊,明明是他亏了好吧?”

以云训系统:“我现在是杜以云,自然会这么想。”

系统了解了,因为杜以云心比天高,他们可以觉得杜以云碰瓷楚承安,但杜以云却不能这样觉得,这是人设。

楚承安侧脸的线条峰峦起伏,双目奕奕盯着前方,鼻子高挺,嘴唇轻抿,似乎在思量着什么,一时没发现以云的打量。

等他回过神来,以云已经收回目光。

楚承安的轿辇就停在杜府门口,一个二十余岁的的汉子等着,他一看楚承安就迎上来:“大将军。”

汉子是跟着楚承安征战沙场的亲信,他目光落到楚承安身后的以云,差点愣了眼,要不是被楚承安一瞪,他还继续盯着人家的脸看,一下红了脸,但脸蛋太黑,看不出来。

楚承安说:“周鞍,你去拿种子来。”

周鞍心想种子不是在大将军身上吗,还好他不是真的愣头青,没拆穿将军,缩去轿子里翻找。

楚承安回过头,语气温和,说:“你是杜小姐的贴身丫鬟?”

丫鬟?杜以云其实最讨厌别人强调她丫鬟的身份,她板起脸,只点点头,不说话。

楚承安便说:“我想托你带一件东西,还有一句话给她。”

楚承安是如此身份,一个“托”字已经是自贬,寻常下人哪个不是战战兢兢保证自己绝对能做到?

杜以云却不是,她抿起嘴唇,声音里有她自己难以察觉的艰涩:“……什么东西,什么话?”

楚承安拿出一个镯子,碧绿的镯子用料极好,而且因常年摩挲,尤为莹润,他把镯子递给杜以云,说:“请把这镯子交给她,问杜如月小姐,可还记得七年前白月山的那个少年。”

白月山正是杜以云救楚承安的地方。

杜以云盯着那镯子,她像是想笑,但嘴角牵强地扯了扯,脸色称不上好。

她还以为他认出她来,原来不是,反而是让她做鹊桥,给他们搭线,一刹那,她心里又酸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