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两人更是经常放学后一起写作业，周末和假期也一起学习，都快成习惯了。

邱离这么问，其实是故意的。

言晓也知道他是故意的，她刚想说不用，但话到嘴边，她使劲点了点头：“要！”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打败魔法的只能是魔法，如果邱离帮着她考了第一，把他自己从第一上挤下来，到时候丢了第一又丢了脸，数值岂不是会翻倍？

没几天，全高三年级都发现了一件可怕的事——

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像是疯了一样，在狂刷题！

这让还没从秋季运动会余韵中调整回状态以及还没进入备战高考状态的高三生们，霎时间感受到了冲天而来的压力。

年级第一和年级第二都这样拼命，他们还有什么借口不努力？

期中考试来临的前一周，宴文一直传播着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两句话鬼故事——

比你优秀的人，比你还努力。

你说可怕不可怕？

更可怕的是，当你自以为拼命了尽力了，却发现，人家比你还努力还拼命！

绝望了。

这是周航围观了一周之后，发出的感慨。

他原本以为，他和邱离还有言晓也没差太多，现在才发现，他根本就融不进他们两个！

看着试卷摞起来快把邱离淹没的课桌，周航盯了半天，终于等到他换试卷的间隙，见缝插针问了一句：“第一，你干嘛啊，这又不是冲刺阶段，这么拼命？”高考可是长战线，再者，你的成绩底子，根本用不着这样拼啊！

邱离没看他，抽出一本新买的高难题册，头也不抬道：“复习。”

“复习也不用这样啊！”周航鬼叫道。

“言晓对年纪第一感兴趣，”邱离翻开习题册大致看了一眼：“我陪她复习。”

周航这次反应很快：“你俩打赌啊？”

邱离：“嗯。”

周航愣了半天，最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作孽！

你俩闹着玩打个赌，连累整个年级都跟着一起心惊胆战，大家压力都快爆表了，你都没看见吗？

这话幸好他只是在心里嘀咕，没说出来，要是说出来，邱离顶多回他一句：与我何干？

正无力吐槽着，言晓拿着一张数学试卷走过来。

原本沉浸在习题册中的邱离，瞬间抬头。

“第三大题第二问，”没等邱离开口，言晓就自然地把试卷递给他：“我觉得答案给的解法并不是最优解，你看看。”

周航在一旁默默站着听两人讨论，直到讨论出结果，言晓又拿着试卷离开，都没看他一眼。

他看了看一身‘谁都不要打扰我学习’气息的言晓，又看了看遨游题海的邱离，浑身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大佬的世界，太恐怖了……

怪不得全校那么多人，邱离眼里只有言晓，而言晓也只对邱离这么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