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的这个族兄海晟,与阿桂的关系其实挺好的。早年间阿桂出去打仗,这族兄是跟着他一起的,做他的亲卫。后来这族兄受伤残疾了,只能从军中退下来。

他这族兄没读过什么书,除了打仗别的本事也没有,阿桂就给他寻了个闲差,在礼部给他挂名了个员外郎,也是他安身立命的保障。

乍一瞧见这桩案子,阿桂的心里是很不能接受的,他这个族兄自从受伤残疾后脾气就不是很好,但要说他杀死自己的妻子,阿桂是不信的。当初他族兄成亲,阿桂都跟着去了,他们夫妇感情其实挺好的,阿桂觉得这根本不至于会这样。

在感情上,阿桂觉得贵宁是有意闹事。但这案子迟迟不能定案,居然拖了快两个月,认证物证又模糊不清,从理智上来说,阿桂心里非常清楚,海晟也未必没有问题。

这案子定不下来,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他自己这里。

在于海晟和他阿桂之间的关系。

阿桂抬眸,被鲜血战事浸透了的锋利目光缓缓从每一个人面上划过,他紧了紧手中的公文,抬步就往外走:“不必送回刑部。我这就去求见皇上,求皇上让我秉公主审此案。”

阿桂一走,值房众臣面面相觑,旋即都纷纷起身,跟着阿桂往养心殿去了。

和珅扯了福长安一把让他回神,淡声说:“走,去养心殿。”

和珅就想,今儿这出戏,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他倒要看看,这戏接下来怎么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