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绮云原本也是伤感,可听到自 * 己母亲将自己的身份一一列出来,她不禁痴痴一笑,就像是发了疯,道:“‘月白风清以其昭,霞明玉映以其华’您当我喜欢昭华儿子吗,您当我稀罕什么当什么王妃吗?您们知不知道,正因为我是郑国公嫡长女,先帝就为了给他的儿子巩固势力,才将我当值一条绳子,将郑家和八王爷绑在一起,然后我就成昭华郡主,成了全京城笑话的八王妃。母亲,您现在也不常常出去应酬交际了吧,为什么呢?您恐怕也听到过不少关于您女儿的笑话吧。”
郑绮云在京城里面,除了公主,就数她最为尊贵了,可是就是这样,她收到的关注也是最多了,这种关注大部分都是说她彪悍的人格,有个一个傻傻的丈夫,还有一个不断到处给自己找儿子的爹。
特别是在好多次重要场合,众目睽睽下,八王爷用撕破她裙子,弄脏她面容,在她头上扔青蛙等一系列恶作剧让她出丑后,基本上被嘲笑的点都比变成了她作为王妃的身份上了。
“对于恶作剧这一点,我要说明下。”看到安若和其他人一样,都想起了那些年自己捉弄郑绮云的一个个“精彩故事”,王爷不得不道:“其实,每次我都是见你责打下人,或者做些跋扈之事,我才出手敲打你的,你好好回忆回忆,是不是都是这样。”
他估计朝安若看了一眼,表示自己做的都没有很过分,完全是处于正义的一方。
“这不重要了,这些已经回不去了,我也不想做什么郑绮云,我只想去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好好的过我的日子。”郑绮云道。
“云儿,难道你真的要这样,你连我和你父亲都不管不顾了吗?”郑国公夫人已经哭湿了一条手帕,换了一条继续擦泪。
“父亲,母亲,是女儿不孝,可是我能怎么办,难道我不要我这腹中的孩儿了吗?他也是你们的外孙呀。”郑绮云摸着肚子,十分为难。
当父母和子女发生矛盾时,妥协的一方从来都是父母。两位已经年过半百老人,看着女儿如此痛苦,只能想方设法的为她打算。
如此,他们对王爷的语气也从相互博弈的对立面关系变成求助的语气:“王爷,事到如今,我们也愿意选第二条路,可是,就算王爷如此说,我们还是觉得这个办法有许多不周密的地方,不说别的,就说单单对皇上,我们就没法交代了。”
“汪忠振现在是太医院正三品院正,今日深夜来我府上,国公爷也您当时为何?”王爷反问道。
“难道……皇上也知道此事……”国公爷瞬间额头冒出涔涔汗水。
“不单如此,我今日还手书了一封请去封地的折子,这个折子,明日就回出现在皇兄的案前。”
“皇上仁义德厚,是不会准许王爷去封地的。”国公爷所说不是股肱之臣,但是朝局还是略知一二,皇上根基未稳 * ,此时就要将手足派离出京,恐怕遭群臣非议,刻薄寡恩,不顾念手足。
“这是第一道,之后中秋、年宴、元宵,我都会上折子,估计明年开春,我就可以远离京都,到时候出了京城,去到封地,谁知道我的王妃是什么容貌,每年传回京城的奏报只会变成‘八王爷和八王妃如何恩爱相随,儿女双全’。当然,我的岳家依旧是郑家,我的王妃依旧是郑绮云,就是我现在身边这位。”他再次看向安若,不,应该说,现在的安若依旧是郑绮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