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安若面红耳热道:“这……我没有想过今晚……”
“不用解释了,本王知道你的心意,你好好在飞霞倌待着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来做。”
若还不走,那就是真的想留下来侍寝的意思了,安若只是转身离去。
一直出了院门,拿出帕子,擦去了额头的细汗,心中翻江倒海,不行,这得回去好好理理思路才行。
走回院子,发现小新已经选了好几匹料子,道:“这些都是比较符合男子的衣料,娘子看看要选哪一条?”
安若有些头疼了,若是以前的王爷,自然是送他什么样的针线都无所谓,可是现在的王爷,自己的针线活恐怕是拿不出手了。
“算了,你看着弄吧,我还是去从基础的绣帕子开始吧。”
泡在一桶温水里,除去一身的疲累,靠着桶的边缘,想想今日的事情,又想起那张魅惑无边的脸,安若觉得十分陌生,可是,她现在不害怕了,除了紧张,她还有些喜欢,这样的感觉,安若说不出来缘由,或许,她早已,早已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
只要是他,便好。
不知道王爷最后说的是什么,猜也猜不着,不如不猜,按照他说的,安若这两日便乖乖的在院里绣花,还顺手写了一首诗:
世路应难尽,营生卒未休。
莫言名与利,名利是身仇。
当然这首诗肯定不是她自己写的,这是杜牧的诗,讲的是追名逐利,到死未休,最后看透世间名利,将它们视为仇敌。
其实这诗很有意思,大诗人说着嫌弃名利,但是细品下来,却是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气话,安若想着这应该是大诗人喝完酒以后,如被女神甩了的醉汉一般道:“别在跟我她娘的多么好了,我他妈的要是再理他我就是不是人。”然后第二天酒醒,女神一打电话让送外卖,立即像条狗一样就去讨好女神了。
不是诋毁大诗人的意思,其实安若只是想表达这是自己的心境,她来到这个世界不求名利,可是她要鸣不平,她要走伸冤路,她却也在内心渴望着权势财帛给她带来便利,让她可以做更多事情,而不是在这早就给女子划定的条条框框里面生活着。
她看着蕊儿,心想,就连要出门逛街都要得到别人的应许才能出去,还谈什么报仇,还有什么力量保护其他人。
又是一个不眠夜,睡了一个晚上,安若反而更加头疼,起来便恹恹的。
小新道:“娘子这是怎么了,要不请个郎中来看看。”
安若说不 * 用了,可蕊儿坚持要去请,出去没一会功夫便回来,道:“娘子,今日可奇怪了,大家都在院子里面驱邪呢,我们也弄点糯米撒一撒吧。”
安若道:“糯米也是粮食,怎么能这么糟蹋。”古代农业不发达,糯米产量也不高,为了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浪费粮食,真的古代陋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