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氏眼看计谋得逞,但是却不想放手,只是力气稍微小些:“你先说,说完我再放手。”她怕他们又出什么“阴毒狠辣”的计谋对付她的宝贝儿子。
三老爷气得黝黑的老脸都红了,生生从戴氏手里拽出自己的衣袖,三太太给他整理还了衣服,才稍微恢复了神色道:“我倒是有个说法,现在只是说出来给夫子和侄儿听听,具体的还要看你们的意思。”
刚刚那一通撕扯,夫子夫妻二人都看傻眼了,想到若是这悍妇要是找的是他们,那就算是夫妻二人恐怕也是应付不来的,便听三老爷说。
反正也是说说,韩远平自是没有什么异议。
“今日之事确实是韩家的过错,这事韩远泰他也认,只是这事情要是闹大,对大家名声都不好,就连檀儿……名声也是不好的,不如咱们把这事捂在府里为上。”
戴氏听了,点头如捣蒜,也不歪在地上了,还有心思去看看自己儿子伤势。
三老爷见老夫子没有什么反对的意思,便又接着说:“刚刚远平侄儿也说了,怕是一顿板子和祖宗家法都是不管用的,且对逝者也无多大的意义,我看不如将檀儿记在我韩家家祠里面,为远泰正房妻室,也要让檀儿不至于漂泊无依,死了也有个名目。”
老夫子夫妻都是读书人,最重名义礼节,若说着檀儿是个奴籍,能够成侯府四房正妻,这是怎么也对方十分诚恳的歉意了,竟然也想不出什么不是来。
反倒是戴氏着有些傻眼了,这算是个什么,自己儿子大好年华,她还正在给他寻摸一门好亲事呢,怎么就多了一个贱籍的妻子,好好的一个儿郎一下子就变成一个鳏夫,这怎么都觉得晦气,脸上还显示出不悦的神情来。
那韩远泰吃了一顿打,已经痛得没有了力气,可是一听说这么安排,他倒是十分乐意,只要不挨打受罚,这挂名的事情他哪里在意,别说是认那檀儿当妻,就算认她当娘当祖宗,这都算的了什么事情呢,他伤好了还不照样快活去了。
他也气那小丫头性子刚硬,好一顿动手才把她给欺住了,这还没有上手几下,又被那死丫头给一耳光扇了,他正爽着,被这么来了一下,反而更加亢奋起来,心想今日不将她弄服帖就无法显示自己的雄风,当即更加凶悍起来。小丫头是个黄花身子,第一次遭受不住,便淌下来一遍的血来,那丫头还咬牙说要去揭发他,要去告诉她家老爷和三叔叔,韩远泰自然是不怕的,只是觉得自己竟然没有让这丫头服帖,十分羞恼,便用言语讥讽“就你这破身子还好出去见人”、“见人我就说你浪得勾引我的”、“我都将你看光了,就是那儿也是被我捅破的,明日就让人画出来满大街发,当大家都来 * 瞧瞧”……最后他扯下一条绳子,扔到那丫头面前,让她选择是要继续丢人还是自己了断,然后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