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晓晓穿越过来,足足在地上站了一夜,白天人杂,怕被人瞧见以为是发神经,只能等到晚上才敢起来疯,她爬起来蹦跶来蹦跶去,直接将自己的屋子当成了歌舞厅。曾晓晓抬抬腿,摸摸手,随便拿起一面铜镜,两手举起雕云木扶背靠椅,连净面用的铁铜壶,她也是能轻松提起,显然曾晓晓这次算是找对了一个好身体了,足足当她兴奋了两个晚上。
好歹到了第三天,总算头脑冷静了下来,看着这两天总在她身边打转的小女孩儿,那女孩儿穿着一件半新不旧的浅绿色薄衫小袄,配上赭石色的长裙,看上去倒还和善,便把她拉来问话,这丫头名叫彩云,是原先柳姨娘买来的。
按照惯例,曾晓晓只说自己完全失忆,对落水之前的事情全部都记不起来了,这彩云就老老实实的把这几年的她看到的,听到的,全部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曾晓晓,最后在加上自己的总结结尾:“所以说呀,姑娘,咱们现在算是更要小心翼翼做人了,没事也别处这样院子,老老实实的在这个院子呆着,横竖我们是不会被饿死罢了。”
彩云红着眼睛进来,看到正在手舞足蹈,好不得意的韩安若,先是一愣,然后又红了眼:“我的祖宗啊,姑娘,您这到底是怎么了?自从那晚将您救上来,我总瞧着您有些不对劲,其他都不说了,今天竟然打了那卞妈妈,这可如何是好。”彩云捂着帕子,戚戚艾艾的模样 * 。
曾晓晓长舒一口气,又转头提起茶几上的茶壶给自己续上一杯,从今天起,她要天天多多运动,多多喝水,保持自己健康的体魄,再也不要弄一身病痛,英年早逝了。
“你哭什么,她是皇帝老子还是王母娘娘,我怎么就打不得了,你看你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估计是韩安若说着话的语气和调调跟彩云印象中的实在相差太大,彩云脸色一变,捏着帕子小步上前,用一只手轻轻附上了她的额头,眼神里全是惊疑不定。
“哎呀,都说我没有病了。”曾晓晓一下把她手给推开。
“那姑娘怎会如此糊涂,那卞婆子是什么人,别说她是这个府里几辈子的老人,就是冲着她今天是太夫人派过来的,姑娘您也应该给她些脸面,让着点她才是呀。”
“我给她脸面,难道我就不要脸面了,莫不是你们平时都听惯了那样的腌臜话,现在都已经习惯了不成?!”
曾晓晓已经知道了,这个彩云是跟韩安若进这侯府里来的,原先柳姨娘在外面当着外室的时候,就买了这个彩云给安若作伴,她今年十五了,平日和韩安若算是亲厚,也当时半个姐姐,所以说话做事都会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