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迫和主动,完全是两码事。

他准确地抓到了【江户川乱步】的手。

手指下意识瑟缩,下一秒却用了更大的力道,【费奥多尔】声音沙哑地开口,“我不是很喜欢这种物理降温的方式。”

被冰水浸湿的毛巾正持续不断地夺走着【江户川乱步】手上的温度。

他说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可惜,【江户川乱步】从不在这时候听他的话。

“你的身体已经产生了抗药性,如果不物理降温,你的脑子会被烧坏。”【江户川乱步】平静地叙述着。

似乎是被【江户川乱步】的话给逗笑了,【费奥多尔】犹带着红晕的脸转向了他,“有时候我也在想,假使我真的被烧成了一个傻子,是否能触碰到果戈里所说的自由?”

动作粗暴地将湿毛巾盖在了他的额头上,【江户川乱步】的声音冷冰冰的,“你想多了,到时候你只会傻呵呵的流口水,连我讽刺你都听不出来。”

顿了一下,他加重了语气,“还有,你说过你不会被果戈里那个疯子的自由论洗脑。”

湿毛巾所带来的凉意让【费奥多尔】稍稍舒服了一些,他睁大了眼睛,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亢奋,“为什么你总会觉得我是被他洗脑了呢?我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很有意思。”

“那还真抱歉,我没能帮你把他留到最后。”【江户川乱步】回视。

终于察觉到了【江户川乱步】的不悦,【费奥多尔】有点委屈,“我有点儿不太理解乱步你为什么要生气,在你将果戈里作为一个不稳定因素送到必死的战场上时,我并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所以,你的确是在怪我?怪我将你志同道合的友人送上了死刑场?”在“志同道合”这四个字上,他的音咬得格外重。

【费奥多尔】猛地坐起身,湿毛巾在引力的作用下把他身上的被子洇出了一小块儿湿痕。

但现在没人会在意这个,【江户川乱步】被拉到了【费奥多尔】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