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汀自出生便没了娘,却也在父亲书房里见过画像,母亲,是生得极美的,婉约窈窕。
可是这样灼热的眼神如火花烤在身上一般,叫人发烫发慌,委实难熬。
桑汀两条细胳膊勾住稽晟的脖子,一咬牙,微微使力,直到小腹顶上什么,她脸一热,竟是失手用了更大的力气,这下直接把人勾下来了。
娇香逼人,稽晟眉宇间浮起一丝似隐忍的燥意,他侧开身,连带着将人搂起,小小的一团,放在胸前,沉声道:“睡觉。”
忽然听这话,桑汀懵了:“啊?”
这架势,不该是这样然后那样吗?
稽晟不耐烦地重复:“睡觉。”
说罢,手掌不轻不重地拍在桑汀腰下。
腰下……
桑汀顿时难堪得羞红了脸,屁. 股火辣辣的疼,按在她腰肢上的手臂强劲有力,她动腾不得,只好埋头到男人怀里,抿紧唇再不说话。
一夜过去,再醒来时,身侧是温热的,却已不见稽晟身影。
其阿婆进来,咧嘴笑着:“娘娘,皇上一早上朝去了,特嘱咐老奴不要吵醒您。”
桑汀低低应一声,自顾自地捂住脸,等那股子热意褪下,才起身梳洗。
待冷静下来,萦绕心头的疑惑便又升起来,依照稽晟说一不二的霸道性子,为何到最后却不碰她呢?
桑汀拉住其阿婆,委婉地开口:“阿婆,我是不是…惹皇上不满了?”
“娘娘可不要说笑。”其阿婆连忙朝她摆手,“老奴听说前朝政事繁杂,皇上许是因这才脾气不好的。”
桑汀默然,不再多问。
朝堂是大大的忌讳,尤其她如今这样尴尬的身份,为明哲保身,最好只字不提。
至于那事,她只管做好分内的,予求予舍。
然而自这日后,稽晟接连两日没有再来坤宁殿。
往常都是午时下朝便过来,无事不走的。
这叫桑汀不安,倒不是要上赶着去求什么恩宠,只是事出反常,有些不对,她没法子装作若无其事。
第三日午后,桑汀提了一篮子月饼去东辰殿,来到殿前,其阿婆刚要唤门口守卫去通传一声,便听到了一阵稀里哗啦的剧烈声响。
是殿内传来的,听声响,是摔了好些东西。
桑汀与其阿婆对视一眼,而后忙对那两个侍卫摇头,直觉什么都不该听,却有些迈不开脚。
东辰殿内,稽晟坐于主位龙椅,身侧立着大雄敖登二人,堂下,赫然便是稽六,还有另两位夷狄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