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率先发出声音的当然是顾铮,他在定睛一看之后就有点急眼了。

嘿!你们连后山那旮旯都去翻找过了啊!

在一圈人的最左侧那位的箩筐中,正是马圈中经常被顾铮捡拾的马粪。

这种不像羊粪蛋子那般好控制的粪便,正被这位微胖的老乡绅,给拿着一个薄木片做的铲子,从筐中掏出来,在边沿儿处刮平,然后姿态娴熟的往高处一举,手腕处一用巧劲,一抖,一抽,就将上边的马粪给甩向了前方。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带着莫名的韵律以及美感,其命中率之高,让人望而兴叹。

那些马粪们,总是能完美的穿过牢房的竖条栅栏间的空隙,在这之后,再以大规模的溅射之感朝着涂飞的方向挥洒而去。

“哗啦啦,噗。”

完美命中。

被困在木板柱子上的涂飞,此时身上已经看不出除了棕黑色之外的其他颜色了。

一旁的马风云的还有闲工夫赞了一句:“嘿!孙叔您早年的泥瓦匠的手艺,还没丢啊!”

“那是自然,我可是用这个手艺起家的啊,忘了啥都不会忘了它啊!”这位孙乡绅听到有人夸赞他,还有闲工夫转头回应一番。

至于那个蹲在众人的中间,连连奋力的捣鼓着涂飞的赵老财,竟然忙的是连头也不抬。

你问,既然距离的那么远,连毛都摸不着了,赵老财又怎么能动手捣鼓涂飞呢?

在这里,我们就要为赵老财的急智而奋力鼓掌了。

他总觉得远距离投掷无论是从造成的危害还是从解气的程度上来说,都没有直接触碰到对手来的有效。

不就是距离远点,他们又进不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