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有谣言传出,当晚服食了五石散的姜易之,夜御数女,荒唐至极。
众人又想起去年忠义侯府闹的沸沸扬扬的继母杀妻案,也不知谁起了头,说钱氏就是姜易之用老鼠药毒死的。
大家茶余饭后,皆在感慨,那钱氏好歹也给他生了一对子女,他为了自己的名声竟狠毒至此。
传言如洪水,势不可挡,,且传的绘声绘色,一时之间,人们看待那些个往日里最是清高与姜易之来往甚密的人眼神里透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探究。
这有时候这看着是个读书人,人人交口称赞的君子,不想底下的皮这么的不堪入目。
靖国公陆府。
而得知姜易之死讯的姜阮一整晚没睡觉。
陆晏瞧着她精神不济的样子,道:“你可是要去看看,若是……”
姜阮摇摇头。
她不想去。
对于她父亲的死,若是不难过肯定是假的,若是很难过,她一想起早死的母亲以及自己如今的处境,就觉得自己但凡有一些心软就对不起母亲对不起自己。
她想了一整夜都在想自己到底要不要去看一眼姜易之,到最后,还是觉得不去了。
生前已经没了父女缘分,身后又何必跑过去假惺惺的掉两滴眼泪。
陆晏也不勉强她,亲自去了一趟姜府吊唁,只见一年前还是热闹异常的姜府一年之后凋零的厉害,就连操办葬礼的都是一些生面孔。
他本身是极讨厌姜易之,来走一趟,也不过是为了自家小猫,随意看了一眼,放下礼金变走了。
他回去时,姜阮早早的迎在院子门口,见到他回来,疾步上前爬到他怀里,然后一声不吭的依偎在他怀里。
陆晏见她没有问,自然什么也都没说,挑着几件无关痛痒的事儿说与她听。
可她消沉的厉害,有些心不在焉。
姜明允这期间倒是来了两趟,与她一起蹲在屋檐下,看着院子里的累累硕果发了一下午的呆。
临走前,他道:“祖母已经找了我好几次,阿姐,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个世子爱做谁做,我是阮家的人,从今以后,我也只是阮家的人。”
姜阮颇为惆怅的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