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到最后,那些家眷们实在受不了了,哭着喊着求着那些在钱氏身边的当差的莫要在抵抗了,陆大人实在太狠了,这精神上,着实受不了了!

于是不出五天,那些原本咬死了不松口,对钱氏忠心耿耿的仆从,经不住自己家里人见天的洗脑哭闹,一个个全部将钱氏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吐了出来。

尤其是钱玉贴身伺候的丫鬟婆子,说出去的话,简直是骇人听闻。

“主母一开始不知打哪听说了府上原配主母留了巨额的嫁妆给大姑娘,便开始寻了机会接近大姑娘哄着她,想要将嫁妆讨过来给我们家二姑娘。”

“后来主母自得知了姜老太君手里攥着大姑娘的嫁妆,时常以家里开支过度,入不敷出为由,哄着大姑娘向老太君讨要自己的嫁妆,听说大姑娘为此,私底下还与老太君争执了几次,具体是什么,咱们做下人的也不知道主子们的事儿。”

“大姑娘快及笄后,想要与大姑娘结亲的高门大户踏破了门槛,主母觉得大姑娘把亲生的二姑娘比了下去,心里不舒服,便时常借着大姑娘的由头体罚下人。表面上说都是为了大姑娘好,实际上到处差我们这些人散播谣言,说是大姑娘如何的骄纵跋扈,苛责下人,惹得府中人每次见到大姑娘恨不得绕道走。渐渐地,就连那些提亲的便再也没有上过门。实际上,大姑娘连自己的院子都很少出,整日闷在屋里读书写字,从来都没有打骂过下人,对此一无所知,后来好像知道了什么,但不知为何,名声被败个干净的大姑娘并没有深究。”

“后来,奴婢听主母与二姑娘讲,那晚,是她把大姑娘推进了荷花池,说是她挡了路,可具体是为什么,奴婢也不知道……”

“……”

这些话直说的钱氏龇目欲裂,血红着眼睛哪里还有半点镇定的样子,朝曾伺候自己的下人扑过去,歇斯底里叫道:“贱人胡说八道什么!谁允许你们这些贱人红口白牙的污蔑我!”

那些人有的未来得及闪躲,被她尖利的指甲抓的血肉模糊,叫着躲到一边去,边哭边磕头,“奴婢句句属实,绝无虚言!”

在场所有人听闻这些一条条,一桩桩用心极其险恶的事儿,皆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伏在地上如同疯妇一样的女人,恨不得上去把这个恶毒无比的继母给撕碎了。

而原本还一直想要为爱妻开解的姜易之听着这一条条由钱氏身边的人所说的话,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钱氏见他如此,连忙扑过去抱着他的衣袍哭喊,“夫君,妾身对阿阮如何,你是知道的啊,再说了,我若是真如此对她,她怎会为我向母亲讨要嫁妆,夫君,他们都在污蔑我,你快,快救我啊!”

还未等姜易之说话,姜老太君这时也出现在公堂之上,沉声道:“那么老身说的呢,也是污蔑你吗!”

在场所有的人接看向这个面色沉重,白发苍苍,行路有些微微颤颤的老夫人,就连一直躺在陆晏怀里一动不动假寐的姜阮,也抬起了头。

陆晏看了一眼身后的陆小定,陆小定赶紧搬了一把椅子上前。

姜老太君也不客气,扶着手中的拐杖缓缓坐下,厌恶的看了一眼如同疯妇一样,披头散发的女人,道:“大家,是不是很想知道,这个女人这么恶毒,为何我的孙女却那么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