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伸出爪子在自己手上擦了擦,谁知姜阮原本紧握的右手,竟在这时打开了,白皙的手心处赫然躺着一粒打磨的浑圆的青金石,那股异香正是从它身上穿来。

钱氏与姜婉一脸惊诧,她们不知使了多少手段,也未能将她的右手掰开,谁曾想,被那只可恶的白猫一随便揉了揉便开了。

姜婉想要上前,却又怕那猫儿再次扑来,指着姜阮的手道:“那个,那个就是那不知名的男子送给阿姐的信物。”

陆晏见到那粒圆珠微微一愣,从她手心拿来,却又发现她手上有些细微的伤痕,他眉头紧皱,轻轻用手擦了擦,只见姜阮干净白皙的手指上竟然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触目惊心,之所以一开始没看到,是因为上面敷了粉。

陆晏冷冷看着众人,平日多情妩媚的桃花眼里一片厉色,似要吃人一般,道:“是谁伤了她?”

姜易之这时也见到了,一脸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女。

钱氏忙抹泪道:“我们本想证明阿阮清白,看看她手中究竟是何物,谁知怎么掰不开,却一不小心伤了她,是我对不起阿阮……”

一直未出声的李瑶自然是不信,冷笑道:“证明清白,我看倒未必,倒像是拼命往人身上泼涨水。”

钱氏这时望向自己的夫君,楚楚可怜道:“夫君,妾身平日里是怎么待阿阮的,你是看在眼里的,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好的,纵使她平日里如何骄纵,欺负婉儿,妾身也是站在她这边的,她做了这样的事,妾身也是想着替她遮掩,不曾想落得个苛待正室嫡女的名声,妾身,妾身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竟真的朝旁边的柱子撞去。

姜易之哪里舍得,连忙上前将她抱住,“为夫自是信你,你一向善良,你对阿阮的好,我自是看在眼里,这天底下再也没有比你待继子女更好的了。”

钱氏眼泪流的更勤了,趴在姜易之怀里“呜呜”哭个不停。

李瑶想起这两年姜阮原本到了说亲的年纪,按道理,她生的好,才不过十几岁,俨然有了倾国倾城之貌,且人也聪慧,再加上当初其母留了许多的嫁妆,提亲的好人家应该趋之若鹜才是。

可后来不知怎得,长安城中便传出姜阮骄纵跋扈,在家中欺负弟妹苛待下人的闲言碎语来,可见这其中必是钱氏搞得古怪。

她行事向来磊落,最是见不得这种后院的腌臜手段,心中对姜阮同情更甚,若是她还活着,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要促成自己幼子与其婚事,一来为了儿子,二来,也为了昔日旧友,姜阮的母亲。

只是如今人都去了,自己也不好管他人家务事,只得上前劝自己的儿子赶紧同自己回去。。

可陆晏却直勾勾的看着姜阮手中那粒青金石,一言不发。半晌,他小心翼翼从她手掌之中拿出那颗珠子,抬眸看着众人,声音沙哑道:“你们,是不是想知道,姜阮手中的东西是哪来的?”

姜婉道:“必是那奸夫与我阿姐的定情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