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她用了十足的力气,那傻白菜脸脸上赫然出现一个手印,脸高高肿起,嘴角流血,伏在地上身体抖如筛糠。

姜阮在一旁冷笑:可怜这个傻白菜,如同她一样,没能够看出眼前的当家主母是一个面善心毒之人。那钱玉儿不过哄了她几年,她便掏出了自己的心窝子,甚至不惜与自己的祖母离了心。

她想起昔日种种,既恨自己的愚蠢,又恨她的阴毒,看着自己藏在肉垫内的利爪,眼里闪过一抹厉光。

钱玉儿这时走上前了,假惺惺的掏出帕子擦了擦根本就不存在的眼泪在,正要说话,姜阮瞅准了时机迅速从白幡后面窜出,带着十足的恨意张牙舞爪朝她扑了过去。

第6章 听说生辰那日溺在荷花池(……

“啊,猫!”钱氏大叫一声,哪里还顾不得平日端庄形象,连手带脚扑打着挂在头上的猫。

在场的人见到一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一只通体雪白,唯有额头一点红色的白猫扑到当家主母身上,竟是红了眼睛,对着主母的脸又抓又咬,没一会儿,将她保养得宜的白嫩脸庞上抓出几道血痕,就连她身上雪白的孝服撕烂,露出里面大红色的齐胸襦裙来。

仆人们一脸惊呆,这女儿才去,当母亲的竟然穿成这样,哪怕是继女,这心也毒了点吧。

有好事的,顿时想起府中一些流言蜚语,说是当家主母看中前头主母,也就是大姑娘亲生母亲留下来的巨额嫁妆,已经哄着去跟老太君讨要了几次,老太君不肯,说是等大姑娘成亲才拿出来,两人已经闹了几次,老太君甚至都气病了。

昨日是大姑娘的生辰礼,竟然不明不白的溺毙在她旁边早已经废弃院子里的池子里,这个中门道,谁说的清呢。

“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将这畜生打死!”这时刘妈最先反应过来,赶紧从旁边拿起扫帚,朝那只猫扑了过去,其他人见状,也赶紧围了上去,可那白猫已经抓急了眼,吓得谁也不敢上前,生怕一不小心遭到了毒手。

众人嘴里叫着,谁也不敢上前,只能干着急,看着那只小猫将自家的主母的头发都抓散了,,远远多开的二姑娘姜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就是不敢上前。

不多时,钱氏脸上身上单反是裸露出来的肌肤鲜血淋漓,披头散发满脸血痕,犹如疯妇一般模样甚是骇人。

那健壮的刘妈妈见状拿着旁边竖着的扫把朝那只小猫狠狠抽打过去,只听钱氏大叫一声,扑倒在地。

姜阮见人多势众,也不恋战,纵身一跃跳到墙头,迅速消失在众人眼前,远远的,还听见身后传来钱氏的哀嚎之声。

她捂着一张脸,指缝里全是血,扯着嗓子尖叫,浑然没有方才进来的端庄柔媚。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追上去打死作罢,不,要将它活捉了,然后扒了它的皮!”

……

陆晏一早醒来便没有看见自己的爱猫,还以为它不知躲到哪里睡觉去了,谁知等到自己用完早饭,还不见它,正要亲自去找,公主府赵管事来报,说是长公主殿下让他得空过去一趟。

公主府就在靖国公府的隔壁,他阿耶靖国公陆俞与母亲感情极好,一向跟着母亲住在公主府邸。而他因时常看着两人在一起肉麻兮兮的恩爱模样受不了,自十五岁时便自己一人住在靖国公府,如今已有三年。

他饭后一人闲庭信步到达公主府后院时,只见院中一雍容华贵的女子正与身边侍女赏花。

她极为爱怜的低头嗅那花香,如花容颜竟比那竞相开放的牡丹花还要美上三分。

“给母亲请安。”

眼前之人便是本朝长公主殿下李瑶,虽已年近四十,可保养的与那二十出头的并无区别,甚至,更显风韵。

李媱回头一看,竟是自己的儿子站在远处看着她笑,嗔他一眼,“你这几日可忙的很,都好几日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