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仁卿踩着被打乱的步脚:“阿九,慢些。”
“慢什么?我都快要憋不住了!”
吾佑背身捂住嘴,脸红心跳,对着她竖了大拇指,笑的像个脑袋不灵通的。
四空踢下他的脚裸道:“干嘛学我!”
他们二人注视着九木与徐仁卿成对的离开,内心激动的在楼下忙活。
九木跟着他来到屋子里,在床对面的矮榻上正襟危坐,嘴角都要扬上天了。
急忙道,“仁卿,快讲故事”
徐仁卿关上房门,点了蜡烛,略带埋怨说道:“阿九走了这几日,回来也不问问仁卿伤势,只好奇什么画师轶事。”
“我看仁卿手脚利落,想来是恢复的不错。”
“是不错,都是想着阿九在外头风流快活,能想起我这么个糟糠房东也就苟延残喘的撑到现在了。”
说时,他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缠着的绷带,无奈摇摇头,展开那副画。
“陈婉与陈式乃是师兄妹,陈式又不受疆王宠爱,便一心放在这位师妹与作画身上。”
九木改为盘腿与榻上,两手放在膝头,煞有介事的听着。
“她为了他窃国玺,被压入大牢,陈式许她承认这事,保证流放到边疆后他便娶她为正室。流放那日,他为她挂上十里红妆,以表心意。”
“可当人。。。”
徐仁卿本来认真讲着,侧头看见九木身姿有些慌神。
整个屋子里静悄悄的,若他不说话,自己似乎已经到她跟前去了,听见榻上的‘贵公子’的呼吸声,甚至听见了她脉搏的跳动。
“当人怎么了?”
“当人流放到边疆后,樊丞相就去找了陈式,坦言若他娶了自己女儿,便扶他这位王子为疆王。”
徐仁卿咽下口水,视线一直在画上红妆女子与九木之间来回转圜,继而又是停顿。
“然后呢?仁卿,你怎么总是断断续续的?”
他合上眼,像是做了什么决心,一下一下的将画卷起,“陈式果真抵不过王位诱惑,娶了樊丞相之女为正妻,为唯一的正室。”
“然后,陈婉就,疯了。”这话本该是问出来的,可当这故事是与九木由陈婉口中亲自听到的完整的对应上,便是肯定的。
她明白谁也是禁不住王位这般诱惑,这事也没法子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