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时期的陆森更多时候只是一个张扬、鲜活、略带点孩子气的少年,但不可否认他体内自小就有一种狠戾因子,一旦被某件事情触发,这种因子便会不可避免地肆意滋长,陆森也就变得狠戾异常。

陆森一直是一个危险的存在,阮恬提醒自己,女炮灰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她选择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阮恬却要比她理智清醒得多。

她不可能为了一点微弱的星光而葬身火海。

说起来也讽刺,陆森现在看起来是在救自己,但倘若顺着既定轨道发展的话,她又何尝不是被他狠狠踩在脚底下的那个人呢?

阮恬透过那个人看到了自己原本应有的下场。

当然,她的下场要比那个人惨百倍千倍。

地上的人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跟只死猪得躺在那里,陆森这几下虽然看着狠,但其实没伤到要害,倒是问题不大,他料理完他之后顺手打了个110。

地上的人喘着粗气,也不挣扎了,只是瞪着一双眼睛看向陆森,脸上的肌肉抽搐着。

陆森用脚尖踮起他的下巴:“怎么,不服气吗?”他微笑道:“忘了告诉你了,我舅舅是警察,我跟他呢,也学过两下子,不能说多厉害,不过对付你这种杂碎却是绰绰有余了。”

没过一会儿警察就赶来了,几乎是同时,阮恬的司机也到了。

陆森挑眉,看着司机“哟”了一声道:“您来得可真及时。”

司机了解情况后,也是忍不住后怕,如果不是遇到陆森,谁知道阮恬会出什么事,要是阮恬真出了什么事,他又该怎么跟阮爸爸交代?

陆森和阮恬跟着去警局做了一下简单的笔录,等从警局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司机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人后面,忽然一咬牙,硬着头皮走到阮恬面前道:“小姐,我……我今天真是该死,险些害您……”

阮恬今晚一直有些恍惚,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才想起来什么似得,问他道:“你既然没到,为什么又说到了,你是遇上什么事了么?”

“是我女儿遇上了车祸……我当时接到您电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在别墅附近了……但是又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我女儿出事了,我心里着急,连忙转头回去了……”

阮恬道:“那你女儿怎么样了?”

司机愣了一瞬,连忙道:“没事没事,只是一些皮外伤外加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说不打紧。”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