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正在刷题,闻言扯了一下嘴角:“嗯,再戴个墨镜可以去按摩馆上班了。”

“啥?盲人按摩?”宁非笑骂了一句:“我说森哥,咱能不这么损人吗?我好歹还替你按着摩呢?”

“嗯嗯嗯。”陆森敷衍地应了两声,一边继续演算着方程,随口问道:“还有几分钟上课?阿遥怎么还不回来?”

“还有三分钟,应该快回来了吧……”宁非抬头朝门口望了一眼,刚好看到靳遥走了进来:“喏,森哥,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靳遥回来了。”

靳遥也不说话,只是将手上的伤药放在了陆森的桌子上。

宁非连忙拿过那瓶伤药,往手心上倒了一点,小心地抹在陆森的脚腕上。

药水接触到皮肤的那一刻陆森立刻感觉到了一阵灼热刺痛,偏这时宁非还加大了力道,他皱了皱眉,忍不住蹬了他一脚:“你能不能轻点?!”

宁非捂住了腹部,夸张地“啊”了一声:“森哥,你好狠的心~”见陆森一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又忍不住道:“真的很疼么?森哥对不住啊,我妈说擦伤药就得劲大才有用……”

“忍忍吧。”一旁的靳遥忽然开口,声音冷冽得如同刚消融的山涧清泉:“别那么娇气。”

陆森低声骂了句脏话:“你说谁娇气呢?”

宁非也开始帮腔:“就是,怎么说话呢你……”话说到一半又转头看向陆森,诞着脸笑道:“不过说真的森哥,我刚仔细想了想,不扯别人,我们兄弟几个里还真就属你最娇气了。”

“滚!”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等我给你擦完药再滚啊。”

“岂止?”靳遥笑了一下:“小时候我们一个大院,多少孩子,就数你森哥最会哭鼻子。”

“真的啊?”宁非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最爱听八卦了,尤其是关于陆森的:“森哥小时候是这样的啊?卧槽,这也太反差萌了吧?他小时候真的爱哭鼻子?”

靳遥“嗯”了一声:“爱哭的孩子有糖吃,小时候所有孩子中他最受宠,无论是女生还是男生,有好吃好玩的都尽让着他。”

宁非居然还挺与有荣焉:“那他们肯定是看我们森哥长得好看,不然换一个人动不动哭鼻子,肯定招人嫌。”

靳遥居然真的仔细想了想:“确实有这个因素。”

陆森深吸一口气,从桌上就近摸到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科目的书,看也不看就朝两人扔了过去:“你们有完没完?当我死了是吗?!”

宁非连忙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回头笑看着陆森:“我错了森哥,我不说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