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犯法,梁镀。”
“这里不是任由你撒泼胡闹的国外,你二十八了,不成家不立业,每天打打杀杀的不知道在干嘛,”他气结,每个字都咬得极重:“我以为你回来之后会消停一点,给自己未来的人生做打算,你呢,你在干什么。”
“我干什么不用你打岔。”梁镀说。
“你他妈有没有脑子!?”梁父突然转头吼了他一声:“你当自己还是十八岁吗!你做这些事情之前,有考虑过你的父母和将来吗!”
“我不会牵扯你们,也不需要你们帮忙,”梁镀仍然态度强硬:“别人也动不了你们,你多虑什么?”
“就算真的有人骚扰你们,我处理,你多虑什么?”
梁父让他气得不轻,低头弹了弹烟灰,竭力让情绪冷静下来,道:“你想怎么收场。”
“很简单,”梁镀没有看李寄,但每个字都离不开李寄:“他得到想要的,就收场。”
“那你呢,”梁父呼出一口烟:“你得到什么。”
“”
“就为了一个人,一个不知道几手的货色,把自己搭进去?”
“你会说话么,”梁镀眯起眼,重复道:“你,会,说,话,么。”
“梁镀啊,”梁父忽然感到疲惫,深深叹了口气:“你叛逆这么多年,消停一会儿对你来说有这么难吗,你每天除了闯祸,除了受伤,生活里还有其他内容吗?”
梁镀沉默。
梁父继续道:“你在国外那几年给家里寄的信,你妈嘴上说不看,每一封都压在枕头底下藏起来,背地里不知道看了多少遍。”
“边境有什么动荡消息,你妈第一时间问我你会不会有危险,会不会受伤,给你打电话也总是断线,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也从来不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