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咸不淡开口:“好歹是个人,给自己留点脸。”
“几个意思,”李寄拉长音:“嫌我脏啊。”
不然呢。
梁镀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你过来,”他拍了拍胸口的工作证:“跟我说两句话,这玩意儿就还给你。”
梁镀摆烂:“不要了,送你了。”
“你害怕我。”李寄笃定道。
梁镀忍无可忍地朝他靠过去,全身紧绷,提前做好被袭击的准备,他在距离五公分的地方停下,李寄嫌不够近,冲他勾勾手指:“耳朵贴过来。”
梁镀眉间一拧:“就在这儿说。”
梁镀又不动了,李寄于是俯身靠近他,酒气和温热鼻息一并喷薄而出,梁镀有些不适地往后退了退,李寄觉得好笑:“不害怕你躲什么。”
梁镀敢肯定他说不出什么好话,也不想再配合他的激将法,双手环胸站定,到此为止。
李寄很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把工作证摘下来,颁奖似的给他戴在了脖子上。
“这不挺乖。”他还夸他。
梁镀刚想问你就逼逼一句这个?下一秒,李寄突然扯住工作证的绳子,把他拽向自己,嘴唇飞速在他脸上碰了一下。
“啵”,占了好大一便宜。
整个过程一秒不到,梁镀瞬间黑脸。
李寄又把烟叼到了嘴上,笑得嚣张又敞亮:“你他妈才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