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杨晗略微手足无措,他不知道怎么回应。他紧抓着箫路的手,嘴巴开合几下,杨晗的心里是把箫路当成雄父的,可箫路这么好,怎么会愿意让一个曾经被丢弃、没人爱的雌虫喊雄父呢。

箫路洞悉到了杨晗的怅然若失,“是的,我是杨晗的雄父。”他握着杨晗的小手,另只手顺了顺他黑色的头发。

杨晗的心脏砰砰直跳,只得抬头望着上方的脸,继而他的两只小手抱着箫路的腰,把脸贴到胸膛上,听着里面这颗强劲有力的心脏有规律的跳动。

他眨眨眼,眼里的泪水涌动,一下子就泄洪而出。

“我可以,叫吗?”杨晗的声音很闷,又不确信。

箫路笑道:“可以啊。”

“雄父。”杨晗试着开口,嗓音很轻。

“嗯,我在。”

泪水将箫路的黑色毛衣打湿了一小块,他继续叫着,声音变大:“雄父。”

“嗯。”箫路不厌其烦地回应。

“杨晗,你居然哭鼻子了!”周治牵着雌父的手,“你之前都没哭过。”

杨晗抬起头,抹着眼泪,哽咽道:“我雄父来接我了。”

这句很普通的话却让周治沉默了一会,抬头问雌父,“为什么我的雄父……没有一次抱过我,也没有来接过我,也没有亲我。”

雌父抱起周治,亲了亲他:“你雄父太忙了,别在意这些。”

“不是……雄父的目光永远都是哥哥,是因为哥哥是雄虫吗?”

雌虫被话问住了,赶忙补上:“小治,他也有看你的,只是你没有发现。”

“他不喜欢我,每次我在他身边,他基本不会看我。”周治想到这里也哭了起来。“为什么杨晗的雄父能这样对他,我的雄父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