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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该不给的面子,他真是一分都不会给。

冯宇脸色铁青,对着毕戎希扬长而去的背影默默啐了一口,“什么玩意。”

前几天去完医院,阮眠是铁了心的想对自己好一点,回到工位将手里的合同档案袋随便一塞,弹了耿湾湾个脑瓜崩,“走,回家。”

耿湾湾想还手,伸到一半意识到自己有求于人,又缩了回去,“师父啊……我限号,你顺路送送我呗,我这么一个貌美如花的小姑娘,大晚上挺不安全的,是吧?”

阮眠张了张嘴,竟然无言以对。

他不知道该先嘲她的那句貌美如花,还是先怼她令人发指的武力值。

她到底哪里能不安全?不安全的明明是别人好不好!

耿湾湾住在东北角的别墅区,阮眠住在北三环偏西,说顺路也真凑合着顺,大概能顺三个路口,剩下的二十来公里,都让她四舍五入成了“一点点绕道”。

阮眠成天喊着要把耿湾湾就地销毁掐死算了,遗憾的是嘴硬心软,无奈的把车钥匙扔给她,“行,你开。”

耿湾湾坚定的摇摇头,“你的老爷车我驾驭不了…”

阮眠,“…”

耿湾湾,“哎…挣那么多钱,怎么就不能换辆好点的车?一脚油门叮铃咣郎的,说起来也是个高端私宅设计师,总得包装包装自己啊。”

阮眠心想真是白天不懂夜的黑,要不是为了包装自己,当初就买二手夏利了。

他用指节敲敲桌子,“我这是灵魂光伟,不搞那些虚的……我说你能不能挪一挪尊贵的屁股,走了!”

一路上,阮眠不停的在打喷嚏,坐在副驾驶抱着纸巾盒涕泗横流,累得直喘气。

耿湾湾悄悄瞥他一眼,“是不是毕公子在诅咒你?”

“诅不诅咒我不知道,但是他浓烈的香水肯定刺激到了我脆弱的鼻粘膜。”阮眠抽出最后一张纸巾,狠狠地擤了把鼻涕,注意力却被满街的广告牌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