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另一个儿子,却依赖着醍醐的安□□存。”

狗卷棘神情淡淡的注视着这位全身颤抖的母亲,他无法评价缝夫人的对与错,很多事情的对错不是一个人一个观念就能够判别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有自己的无奈,狗卷棘无法体会缝夫人的情绪,他或许知道这位母亲被困于醍醐之地的挣扎,但却无法共情。狗卷棘担心的望了一眼蹲在井边托着下巴望风的百鬼丸,确定对方并没有察觉到这边的动静之后,稍稍舒了一口气,从衣袖里掏出手绢递给缝夫人:“请用。”

缝夫人攥着手帕,隔着眼底的水雾望着神色淡然的狗卷棘,哑声问他:“我为了逃避这一切,选择的自裁,但并没有任何用处。”

狗卷棘皱起眉,控制着咒力不涌向喉咙,“你那样,他会难过。”

——你的自裁,会让刚受到刺激的百鬼丸觉得自己是个罪恶。

缝夫人眼底悲切更甚,喃喃自语:“原来,原来即使那样,我带给百鬼丸的依旧是痛苦吗?”

狗卷棘又望了眼井边抱着膝盖已经开始打瞌睡的百鬼丸:“请,好好的活下去。”

——至少,在百鬼丸离开这个世界之前,你作为狗卷棘所无可替代之人,为了百鬼丸,请活下去。

缝夫人的面色苍白,是昨日的高烧后遗症,她虚弱的看着狗卷棘还带着几分少年气的侧脸,与已经深沉到她有些看不懂的眸子,又捂着嘴轻咳:“你要对醍醐动手了吗?”

狗卷棘闻言回头,只道:“我不会动多宝丸。”

——那是百鬼丸的弟弟。

缝夫人终于笑了,她注视着百鬼丸的侧脸,喃喃道:“好。”

“这样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