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感到愧疚,一边却又忍不住为此庆幸,厌恶着出生以来便被赋予的职责,却又时时刻刻尽心尽力地扮演着这个角色。
“这是伪善。”低沉的声音不再掩饰恶意,浓稠如艳丽的罂粟。
周围的武侍躁动起来,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大胆!”架在奈落颈侧的□□忽然切入惨白的皮肤,割出不会流血的口子。
“少主,出现在这里的也许只是我的傀儡,但是你……”奈落闷笑道,“你也只是一个容器。”
空空如也的容器里面,装满了所谓的职责和他人的期待。
“够了。”阴刀忽然出声,这句话却是对着周围的武侍说的。
在阴刀的注视下,那些人极其不情愿地收起武器。
他转头看向奈落:“你到底想说什么?”
奈落低下头,掩起嘴角的弧度:“我想说的是,你问错人了。”
“……什么意思?”
“与其问我做了什么。”奈落不紧不慢道,“你不如好好想想,你做了什么。”
“……”
“以及——”
奈落轻笑一声:“你没有做什么。”
……
躺在树上的身影打了个喷嚏。
打完喷嚏,她赶紧朝树下看了一眼——熟睡的少女没有因此惊醒,起伏的呼吸平稳而规律,歪头靠在她的树干上睡得正香甜。
她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午睡圣地,玉姬有时候来到她的树下,一坐就是一下午,有几次还试着爬到她的树上,天知道她有多努力地垂下枝条帮对方作弊,但柔柔弱弱的姬君根本就无法掌握爬树这个技能,两人互相够了老半天,最后只能认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