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清禾拳头握紧，垂下头，“抱歉马哥，我马上就重新发一份。”

瞧见他低眉顺眼的模样，马哥的表情好看了些：“下回注意点。”

林清禾：“我知道了，谢谢马哥。”

马哥回了自己的工位，林清禾立刻重新发了一份文件，马哥没有回复。想了想，他点进已发送邮件，果然看见了凌晨发送的邮件记录。

林清禾唇抿成一条直线，长长地睫毛玩嗨了他眼里的情绪。

马哥，很明显就在针对他。

正想着，桌上突然多了杯咖啡，林清禾抬头，对上了玲姐笑盈盈的脸。

“别在意，老马那人就这样。”玲姐在自己的位置坐下，眼里飞快地闪过一丝嘲讽，“他年纪大了，晋升空间有限，心里不舒服，看不惯有潜力的新人。”

“换个角度想想，能被他这么对待，证明你表现出来的能力还不错。”

林清禾心里稍松，笑了笑：“谢谢，玲姐。”

“哎，你以后可别这么对我笑了。”玲姐突然叹了口气，“玲姐年纪大了，心脏怕是受不住。”

林清禾不好意思地笑笑，抓了抓头发。

玲姐说：“这会儿没事需要做，是吧？”

“嗯。”林清禾点头，他现在做的就是一些打杂的事情，尽管琐碎，但是处理起来并不困难。

“帮玲姐送份文件给吴总的助理。”

“行。”

跑腿小弟这个工作，只过了一天林清禾接受得很自然。

吴总的办公室和他们不在一个楼层，林清禾摁了电梯，门打开，里面站着一个眼熟的人。

“黄助理？”

“林少。”

林清禾住校，从医院那次见面之后，这还是第二次见到这位黄助理。他依然戴着那副金边眼镜，西装革履，透着精明能干。

尽管林仲宣说过黄宁可以信赖，可林清禾对他的身份犹有疑虑。上辈子林家垮台，他可从未见过这位黄助理，林仲宣去世前也不曾提过他的名字。

脑海中思虑不过瞬间，林清禾收回视线笑了笑：“我可不是什么林少，我现在就是个普通的实习生而已，黄助理可别认错了。”

黄宁神色不变：“我知道了。”

林清禾先出了电梯里，回头看了一眼慢慢合上的门，眯了眯眼睛。

林清禾没见过吴总的助理，具体也不知道在哪个位置，随便拉了一个人问：“请问一下，吴总助理在哪里？我是来送文件的。”

那人指了个方向，说：“看见没，就那个烫着大波浪的就是。”

语气算不上客气，她对于那位助理似乎很有意见。

林清禾没明白，点头笑笑：“谢谢你了。”

“不用谢。”那人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秦美璇——办公桌上立着她的名牌。她低着头，浓密的头发见人看不清楚她的模样，只能感受到她工作得很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