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悲啊,津岛柊时将笔放在唇边,撑着下巴微笑。

这样的存在,和她一体同源,都是妄想。

她忍不住充满怜爱的看像太宰治。

“别把西瓜汁滴到床上。”

津岛柊时看着看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抬高了声音。

别说,就算她再了解太宰治,太宰治的一些皮到过分的行为她还是接受不了。

甚至开始努力回忆,原来“太宰治”的生活有这么随意的“不拘小节”吗?

因为已经到了夏季,空气溽热而湿漉漉的,她不关窗,榻榻米上铺着被褥,早就在被子的上方悬挂起雪白的蚊帐,重重叠叠的层层纱帐,不到夜晚时用两个钩子打开一面。

太宰治也脱掉了厚重的黑色大衣,只穿着白色的衬衫,松松的解开扣子下,消瘦的锁骨在绷带下若隐若现。

暖炉早在春天的时候,太宰治就帮她抬到了一楼,现下撑着一张木头的矮脚桌子,太宰治就盘腿坐在床褥上,撑着胳膊吃西瓜。

西瓜是编辑送来的,用井水浸过,散发凉气,在夏天是再好不过的消暑圣品。

津岛柊时本想切开,太宰治却非要用棒球棍砸开,说是在电视上看过,这样才有夏天的感觉,算了算了,都随他吧,反正自己又不吃,津岛柊时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洗干净棒球棍。

西瓜是在庭院里被砸开的,淡红的西瓜汁喷溅到太宰治的脸上,他兴致高昂的扭过身体,笑的灿烂。

“津岛小姐,我刚才挥的那一棍怎么样?”太宰治将手搭在嘴边,大声道。

夏天,阳光,西瓜,白衬衫。

津岛柊时也起了兴致,学着他将手搭在嘴边,大声,

“不错,本垒打,可以进甲子园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