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枕当然知道盛臻说的是季苟。

他想了想,最终回握住他的手,轻声劝导:“我已经没事了。”

“嗯。”盛臻的右手逐渐纠缠着温枕的左手,直到两人十指紧扣后,他才笑问,“小枕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带戒指去拍综艺?”

温枕一僵。

他还以为盛臻不知道呢。

见事情败露,他掂量了下,最终坦诚道:“因为,虽然我很生气,但我也..很想你。”

说完,他成功地把自己羞红了。

“小枕走得这么干脆,我还以为小枕再也不会回来看我了。”

某些人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要是再也不想回去,那他一定连他的信息都不会回。更别提现在,他还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怀里。

温枕咳了声,语锋一转问:“那你为什么要装坐轮椅?”

盛臻眸色渐深。

一些掩藏了很久的情绪,在眼底慢慢涌现。

但他惯于克制忍耐,只有对上身旁人才会破功。

所以只是一瞬,他便敛去眼底情绪,温声说:“这个事情很复杂,小枕现在要好好养伤,等小枕痊愈了,我再告诉小枕好不好?”

温枕忍不住又想质问他,是不是想骗他?

可盛臻没给他机会说话,他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落了一个轻飘飘的吻在温枕的无名指上后,低声说:“我没想隐瞒小枕,只是小枕现在不适合听这些,所以等小枕伤好了,我再把这些事情的原因都告诉小枕好不好?”

“好。”

他觉得他在感情方面已经开了点窍,所以这会,他能看懂,盛臻眸子里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想,那就等盛臻愿意告诉他了,他再去了解好了。

“那小枕看完电视,我就让医生过来给你换药好吗?”

温枕乖巧地点了点头,早就将他不想那么快就原谅盛臻的想法忘却脑后了。

不过。

到底是有伤在身。

所以看了一会,温枕就睡了过去。

他的脑袋枕在盛臻的腿上,睡衣衣摆因为翻起,露出了一节白皙的腰/肢在外。

盛臻瞧了眼就帮温枕拢上了衣服,随后又把他抱回了房间。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小梨花精,只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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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随着太阳的西行,缓缓流逝。

将近下午,温枕才醒来。

他刚想找盛臻,就瞧见盛臻推了一辆新崭崭的轮椅进来。

他瞅着,暗自给从完美掉到五十分的盛臻,在心底加上了五分。

他的换药过程很漫长。

虽然是擦伤,但因为有一处的外皮全都擦破了,里边的柔/肉全都跟医用纱布粘在了一起。

解开的时候,医生顾及到盛臻愈发皱紧的眉,一点力都不敢使。

温枕对这点伤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