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鄞挑挑眉,没说什么,只点点头,然后示意岑越换地方,总不能在吧台就流露真情吧?
岑越现在全听时鄞的,他跟在时鄞的身后上二楼,时鄞在回忆剧本的剧情,岑越却什么都没想,他一边跟着他时鄞,一边歪头打量时鄞家的有什么变化。
突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便道:“夏天不在吗?”
时鄞扭头看他一眼,“它被我送到饲养员家里了,正在学规矩呢。”
都六岁的大狗了,还学规矩,岑越偷笑,时鄞看他肩膀抖动,哪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无奈道:“学半年,还能好三个月,值!”
“夏天想您了,怎么办?”岑越问。
时鄞沉默了一下,实话实说道:“……它想我的可能性,可能还不如饲养员想我想得多吧。”
岑越:“……”
就,不愧是比格犬吧。
时鄞选了岑越上次来住的侧卧当作教学场地,卧室和岑越上次来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变动,时鄞开了灯,让岑越坐到床边。
岑越的心脏砰砰砰地跳动起来,他望着时鄞高大的背影,有点腿软,顺势坐在床边。
时鄞把窗帘拉起来,又把床头的灯点亮,把大灯灭了。
卧室顿时暗了下来,只余一盏台灯投射一圈晕黄的光线,将整个房间装点的影影绰绰,无形的有了睡意朦胧的氛围。
而岑越则在灯光暗下来的一刻,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由屏住了。他半垂着眼睫,手指紧张地放到大腿两侧,无意识地抓住床单。
他还没做好准备,整张床一晃,身边的床单凹陷下去,岑越感觉到有不属于自己的热量靠近他。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正要抬起头,突然正在拧床单的手指被人捉住,那只温热的手掌附在他的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他的指腹。
岑越的心随着摩挲一点一点热起来,他的长睫毛颤了颤,没敢抬起的下巴更是重新低下去。
但是目光却不由落在了腿边的那只大手上了。
时鄞的手指骨节分明,手指移动的时候,手背上绷起的青色血管一起跟着起伏、交错,他的指腹上还有一层薄茧,岑越觉得心都被摸得要跳出胸口,他想挣脱,那双手却把他握得更紧。
“时鄞哥……”岑越抬起眼睛,怯怯的叫时鄞。
却不想,一抬头,时鄞就在他的眼前,离得那样近,深黑色的眼睛盯着他,朦胧的光线漂浮在他的脸上,将他照得仿佛一座雕塑,英俊得让他移不开眼睛。
时鄞就这么看着他,慢慢地,眼睛里透出一层笑意,明明是锋利的眉峰,此时全浸润在说不尽的温柔里,仿佛,时鄞是爱着他的。
岑越的情绪被时鄞牵着,等时鄞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时,岑越都没有动,更没有反抗,时鄞凑近了一点,用额头贴着他的额头,嘴唇很近很近地贴在他的嘴唇,灼热的呼吸交融在一起。
岑越感觉自己被这呼吸烫得全身发麻,就在他闭上眼,准备凑近和时鄞实打实接吻的时候。
时鄞却退后一步,说:“如何?”
岑越一下子睁开眼,时鄞的手已经松开他的手指,他在一个适当的距离,笑看着岑越:“感觉还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