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话间,董继春、富鑫等人也都到了集合的地点,老友相见,自然少不得嘘寒问暖,见大家都各自安好,也便安下心来。
“大律师,现在在北京混的怎么样啊?”
席间富鑫问起了我的近况,其实说实话真不怎么样,我考上律师的时候才24岁,在所在的律师事务所里算是最年轻的一个,刑名师父曾经说过,律师和医生一样,年龄才是经验的代名词,没有人会相信一个刚刚毕业的医生能治得好疑难杂症。而律师这行业更是如此,当事人宁愿找一个老态龙钟的无能之辈,也不会信得着刚拿到职业资格证的小朋友。所以这一年来做实习律师的日子里,真的十分难过,看着别人每日官司不断,而自己则坐在咨询室里为人写起诉书、答辩状,那感觉,真的是自惭形秽。若不是老妈和奶奶时不时的支援着我,恐怕连注册律师证的钱都要交不起了。
“还好,还好,官司还是挺多的。”我收起回忆,随口应付了几句。
他们几个都是结了婚的人,哥们当中也只有我还单着,所以在话题上,他们之间交流起来倒更显得顺畅一些,我渐渐的发现,自己貌似已经成为了局外人。
“老贼,你媳妇怀孕了吧?前几天在街上看到,已经显怀了,几个月了?”董继春问向了张立峰,他打小的外号就叫老贼。
老贼瞪大着眼睛嘿嘿笑道:“六个月了呢,快生了,估计过年前后。”
“男孩女孩?超没超一下?”
老贼摇了摇头道:“没呢,诶呀,无所谓的事,只要是我的种,男孩女孩都一样。”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知道了男孩女孩,我们送礼也有的放矢啊。”
众人嘻嘻哈哈的开始猜测起老贼孩子的性别来,我灵机一动,对老贼道:“我最近刚学会测字,你写个字出来,我帮你测测如何?”
老贼登时来了兴趣,忙问道:“准吗?”
我自信的点了点头:“当然准了,试过好多回了,没有测错过。不过测出来后,你得给我卦金。”
他向来爱惜金钱,忙问道:“多少钱?”
其实我宁愿他别给钱,给了钱还得交给庙里去,但行规就是行规,于是说道:“一分也可,一万也行,反正交来的钱还得帮你捐给庙里去。”
“得嘞,哥们现在也挺紧的,媳妇让我攒钱个孩子买尿不湿,多少是个意思,你可别嫌弃哈。”见他小气兮兮的,我也不便多说什么。
他从钱包里取出了50块,放在了桌子上,又从服务员那借来了纸和笔。
“九张,写什么字?”
“什么都行,只要是大脑想到的第一个字就可以。”
“好嘞。”他抬头看了一眼电视,猛的看到正在直播的奥运会,中国队刚刚夺得举重的金牌,于是,随意在纸上写了个“夺”字。
“夺?”在太爷爷《天罡正决》中的《字卦决》里写过,凡是测字,需要将字拆分,但他那书写成的时候,都是繁体字,而现在多是简化字,好在我自幼便学习书法,将夺字写出繁体来倒也不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