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持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发,逗她:“这样不行,咱们就去水榭,水榭不成去河边,河边不行,还有湖边、海边……”

薛宝儿两眼一黑。

不过这些计划都没成行,下个月“亲戚”到日子没来。

怕是空欢喜一场,薛宝儿没敢声张,派人悄悄去宫里请太医过来把脉,结果太医还没到,卫持先回来了。

听薛宝儿说完情况,卫持把人抱到临窗的大炕上躺好,伸手去摸她的脉门,薛宝儿诧异:“你会诊脉?”

“这算什么,我还会接生呢。”为了薛宝儿怀孕生孩子少些尴尬难堪,卫持抽空自学了千金科,看过不少医书药典,没事儿就逼着太医和稳婆传授经验。

如今也算满腹经纶,只差实战经验了。

卫持细细摸着薛宝儿的脉门,不放过任何细节,良久才学着太医的口吻笑道:“恭喜王妃,贺喜王妃,是喜脉。”

薛宝儿睁大眼睛:“真的假的,才一个多月,你能摸出来?”

正好太医也来了,诊脉之后说了跟卫持一模一样的话,只不过恭喜的人,多了一个摄政王。

摄政王确实很欢喜,他自己诊完也不敢相信,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他从没给孕妇诊过脉。但一模一样的话从太医口中说出时,卫持眼前都模糊了一瞬,也顾不上太医还在,抱起薛宝儿原地转了好几圈。

太医吓得差点跳起来,他这辈子给无数妇人诊出过喜脉,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当父亲高兴成这样。

然而九个多月后,太医的三观再次被狠狠刷新,喜当爹高兴过头算什么,摄政王亲自进血房接生那才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九月天高气爽,摄政王妃要生了,一堆太医和稳婆被关在血房门外急得团团转。长公主、老国公夫人和几位奶奶全来了,长公主亲自去拍了好几次门,好话说尽,根本没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