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既无旧亲,也没有来往,年节礼还请妈妈拿回去吧。”邢岫烟不好明说,只想快点将人打发走。

杨妈妈好不容易进了门怎肯轻易离开,只是跪着不应声,长房有主母,哪里轮得到一个刚进门不久的小媳妇说话。

薛母闻言诧异地看了邢岫烟一眼,心说,这孩子平时温顺又懂事,对下人都没说过几句重话,来者是客,何至于此。

按理说,两家结了亲逢年过节互送年节礼是最基本的礼仪,什么叫既无旧亲,也没有来往,薛宝儿一听就知道这里面肯定有事。

所以这礼,她没说收,也没说不收,只是道:“劳烦妈妈回梅夫人一声,天太冷了,我母亲身体也不太好,进香就算了,多谢梅夫人的好意。”

年节礼不收,进香也拒绝了。

这一趟不是白跑了?

杨妈妈跪着不肯走,一边给薛母磕头,一边嚷嚷着替他们家夫人给薛母赔罪。

薛宝儿就纳闷了:“我母亲从未见过你家夫人,何来赔罪之说?”

杨妈妈以为薛宝儿明知故问就是不肯原谅的意思,战术性倒打于家一耙,说是于家看上了梅家大爷,硬要将姑娘嫁过来,梅家被逼无奈只得让大爷娶了于家姑娘。

反正于家也靠不住了,先保住梅家再说,夫人是这样交待的。

原来还有这一茬。

若薛宝儿不是穿来的,或者没读过原著,并不知道梅家的凉薄,也许就被人骗过了。

偏偏她什么都知道,薛宝儿挑眉问:“敢问妈妈,贵府有几位少爷?”

杨妈妈一头雾水:“两、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