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这样说, 薛宝儿却知道他是在有意迁就她。

在公主府住了小半年,上院的小厨房每天变着法儿的给卫持做鱼, 天天不重样,也没见卫持哪天说不爱吃了。

薛宝儿还想说什么, 就听站在旁边的莺儿记吃不记打地道:“我们家姑娘最爱吃鸡汁煨冬笋了, 没想到世子爷也喜欢,还真让灶上的胡婆子给说中了, 她说……”

“没规矩。”薛宝儿轻轻呵斥了一声,“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 我白交你了。”

莺儿自知失言,忙要退下。

“灶上的胡婆子说了什么?”卫持忽然很想知道薛家下人背后是怎么议论他的。

用膳的时候,卫持总是安安静静的,讨厌别人多话, 今儿这是怎么了?

“不过是些浑话,怕污了世子爷的清听。”薛宝儿忙道,生怕莺儿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卫持摆摆手:“大道理听得多了,偶尔听些浑话, 倒也新鲜。”

他抬眼看向莺儿, 笑着鼓励她:“快说来我听。”

莺儿感觉自己摊上大事儿了, 后悔没听香菱的话, 在贵人面前少说话多做事。

她求助般地看向薛宝儿,薛宝儿暗怪她自作主张, 想给她一点教训,并不理会,莺儿无法,又向薛母求助。

薛母倒觉得没什么,不过一句话而已,便笑道:“难得世子爷想听,你且说说吧。”

莺儿早没了刚才的叽叽喳喳,小声嗫嚅道:“胡婆子说世子爷看着挺唬人,对咱家姑娘却是极好的,饭菜只照着姑娘爱吃的做准没错。胡婆子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