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这个人的能力和人品都得靠得住,既能拿得起,也能放得下,不会被手中的权力和富贵迷了眼,从而忘了自己的身份。

在回薛家的路上,薛宝儿心中早已有了人选,便笑道:“哥哥若是想好了,只管去奔前程,我自会照顾母亲。只是分宗容易,哥哥走后,谁来代管长房的生意还要仔细推敲一番。”

薛蟠闻言便要开口,却被薛宝儿抢了先:“妈觉着二房的蝌族兄可使得?”

薛蝌和薛宝琴是薛母看着长大的,又曾在长房住过几年,与薛母十分亲近,薛母自然看着好:“二郎是个好的。”

“不行,不行!”果不其然,薛蟠立刻跳出来反対,“薛家二房那可是书香门第,怎能与商贾为伍,被铜臭气熏了?”

薛蟠直接引用了二房老爷薛炳的原话进行反驳,那语气那神态清高中带着酸腐,惟妙惟肖,把薛母和薛宝儿都给逗乐了。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就算我们上杆子去求,二老爷也不会点头的。”

“那可未必!”薛宝儿也站起身来,好像薛蟠站着她坐着很没气势一般,“蝌族兄已经是南直隶的管事了,二老爷反対了没有啊?”

她猜想二老爷心里是极不情愿的,怎奈家道艰辛,再不愿意也架不住那妾室的枕头风。

再说他又不是只有薛蝌一个儿子。

薛蟠:“……”还有这小丫头片子不知道的吗?

“就算过了二老爷这关,那薛蝌比我还小几个月,怎能当此大任?”薛蟠说完有点心虚地看了卫持一眼。

忽然想起卫持在马车里怼他的那句——搞得好像薛家男人都死光了似的,你一个纨绔都能做得好的生意,换了正经人反而做不来了?

谁知卫持此时也在看他,满脸都写着“要不要我把话再说一遍?”。

薛蟠狠狠别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