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刚才他对待卫骋的态度确实恶劣,卫骋并没招惹他,他却把自己心里的那点无名火全发泄在了卫骋身上。

冤有头债有主,薛蟠利令智昏,卫骋还什么都没有做,却是被连累的。

想到这里,卫持抬手放开了卫骋,可卫骋总感觉欠了卫持的,一路上喋喋不休向卫持表示感谢,让卫持走也不是,留下神烦。

“这样吧,你若过意不去,就帮我做点事。”卫持被他唠叨得一个头两个大,忍着拂袖而去的冲动,耐心道。

卫骋小鸡啄米式点头:“没问题。”

中午卫持破天荒受邀去了卫骋临时休息的小院用午膳,忍受着没有鱼吃的不适,只吃了半饱便走到院中散步。

“你这院子好像离尚仪局比较近。”卫持走出院门左右瞧了瞧。

卫骋还在扒饭,边吃边说:“轮到我选院子的时候,离宫学近的都被挑完了,我就选了这里。离尚仪局近些,来往的人很少,也清净。”

一路走来,他已经不怕卫持了,相反,他觉得待在卫持身边很放松,不必时时刻刻守规矩。

他甚至有点羡慕卫持的无拘无束。

相比之下,卫骏总是想太多,庸人自扰,搞得他也跟着提心吊胆,遇到一点小事就惶惶不可终日。

卫持了然地“啊”了一声,耐心等卫骋吃完饭,便拐着他去了内务府。

可怜内务府老太监才端起饭碗,就有小内侍慌慌张张跑进来通报:“安、安国公世子和礼亲王来了!”

“哐当”饭碗落地,把老太监吓得一个激灵,他赶紧整理衣冠一路小跑出去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