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心爱的鱼,又被逼婚,卫持这时候正在气头上,看谁都不顺眼。

小姑娘危。

蓦地,水墙四散,还泛起几朵小浪花,卫持噗嗤笑起来,轻轻摇动折扇走下楼梯,在薛宝儿面前站定:“还真让你猜对了,我现在有家不能回。”

薛宝儿被水墙压得够呛,吐出一口气往后退了小半步:“那你挺、挺可怜的。”

他可怜?

后面几个华服少年都听不下去了,最可怜的应该是他们才对,无缘无故跟着跑了大半年,回到家连身衣服都没换就又跑出来住客栈。

谁有他们可怜!

“我不可怜。”卫持含笑看着她,“我把整个客栈都包下来了,你们想住得求求我,还是你们更可怜些。”

这是要报前天晚上的仇了?

让水墙一压,薛宝儿可不敢再招惹他。

她不敢,有人敢。

薛蟠大咧咧走上前,把房契在卫持面前抖了抖,边抖边说:“巧得很!这家客栈刚好是我家的产业,现在东家看你不顺眼,不想租给你了。租金多少,我双倍退你,半个时辰腾房,赶快!”

“……”

卫持在都中从来都是横着走,皇亲国戚见了也要叫一声世子爷,这外乡来的居然敢赶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