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正收拾小院,我打开门,是个火红头发,雪肤蓝眼大约十五六岁的当地小姑娘,颧骨至鼻梁上还微微有一小片雀斑,显得越发稚nen。
虽然刚刚我去农户拜访时,似乎看到楼梯拐角处红发一闪而过,她应是见过我的,此时好像还是对我这种长相有点好奇,我不言语,她更是有点局促。
把手里的篮子举起来,往我怀里塞:“Nahrung□□ittel.”[食物]
我拿住篮子把手,她却没放手,我看篮子里有许多面包,香肠,熏肉,干酪,蜂蜜,烘熟的土豆,还有一罐应该是酸白菜。
看她忘了放手,我只好问:“Moechten Sie Tee trinken”要喝杯茶么?
她还是有些呆呆的,我几乎有点担心是不是太久没有使用,外加各地口音不同,她听不懂。哦再或者他们一六几几年,或许茶还没有传过来,她可能不知茶为何物:“Ein Getraenk, wie Koffee”一种饮料,就像,咖啡?
小姑娘眼睛一亮,我后来才知道,咖啡,在当时,也算是一种新近流行起来的时兴玩意儿了。
我同她说夫子和我是共同游历至此的朋友,之后计划是要去霍亨索伦拜访一下另一位朋友的故人。
小姑娘似乎不太欣赏得来毛尖的苦味,还好套组里的茶杯很小,即便不爱喝,也只需要稍微忍耐一小口。
“你不如给她调一些奶茶?加些蜂蜜,小孩子应该都爱喝。”
“你怎么知道……”他向我摊手,那眼神,好了我懂了,是我小孩子的时候爱喝,他给我调过。
另取了一大一些的茶碗,给小姑娘一杯奶茶,她果然喝得笑眼弯弯。
一时间还没空去找个当地的帮佣,晚间我帮着小林子一起整了些土豆牛肉大乱炖汤,然后奉上了今日我的重头戏:Pizza Salami! 铛铛铛铛!
一脸期待地看九皇叔咬一口,奶酪在炉子里烤过后有一点拉丝,肉糜香肠带上了一点炭火的焦香,嗯虽然确有些焦。毕竟这炉子有些简陋,没有控制上下火温度,也没有时间设定。
“怎么样?”
“唔,确实跟长安的饼子有些不同趣味。”夫子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经过这么多日子的西行游历,有了进一步的大大提升,虽然他本就,似乎天生,随遇而安。
以前没发现,没有了宫廷朝政的束缚,不用一言一行都在旁人视下,夫子并不如以往,那么苛责自己,或是我的一言一行。
“你看着我做甚?”
“这几日你感染了风寒,虽是吃了几剂我当初备好随行带着的祛寒汤药,可是胃口一直不佳,今日终于安顿好了弄些特别的吃食,你吃得可心,我看着,便开心。”
相视一笑。
看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抵挡不住那一挑眉微微的浅笑,餐巾擦了擦嘴和沾上了碎屑的手指,凑近俞修齐。
夫子指尖一抵,不让我上前:“小心,别过了病气给你。”
感受了一下指尖微凉的温度,“没事,我打算,在此地住上月余呢。”伸出舌头,tian了tian那人指尖,感到他指尖微微一颤,我有点奸计得逞的小雀跃。
攀上他微微后撤的手指,十指相扣,口唇,贴上那温热的薄唇。用唇齿,描摹樱桃小嘴的轮廓,轻咬那人唇瓣,撬开齿关,口舌交缠。昏黄的烛光下,只剩灯芯燃烧偶尔发出的“噼啪”声响,隐约的水声,和不太能自抑的粗重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