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竟然问我看什么笑得这么甜……对,我也很无奈,他就是这么问的,这么甜,圣上我的威仪何在?想赏他50大板,非常。
西越降将反叛,许之以高官厚禄并未能求得长久的安宁。朝中有好事者说此事只能有摄政王带兵,方能平叛。更有甚者,提出此子当初便是摄政王招降的,此番听闻摄政王病重,大淮内有疫病之忧虑,外缺带兵良将,出尔反尔,举兵叛乱,实是摄政王当年留下的隐患,理应由他解决。
乌烟瘴气如菜市场,我觉得下次还是派他们跟随理藩院的官员,去边邑市菜吧,你来我往,锱铢必较,定能获益良多。
“此番便由端王领朱雀营,朕与辰辉领白虎营,辰年,李成为副将,朕要,御驾亲征。”八皇叔端王也是多年南征北战的悍将,只是一直被笼罩在夫子等将才的光辉之下,又非摄政王嫡系,从而声明不显。辰年,我自是要与他亲近的。李成,自不必说,少壮派无背景的可塑之才,正合我用。
你们千般万般提他好了,我偏不告诉他,偏不许他去。大不了,万一真丢了座城……他大概,为了大淮祖宗基业,还是会来救我的。那万一,我们赢了呢?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确保不被俘,便没有任何后顾之忧。赢与不败之间,赌一场又有何不可?
当日,宜州城中有一队叛军悄悄出城北上,我觉着他们定是走水路去搬救兵,要出兵截住他们时,八皇叔未曾阻我。
但他其实早已发现,按风向,水路为逆风,远比陆路要慢,这定是疑兵。而纵容我出兵去追,则是将计就计,让李嗣同相信我们中计,从而一举破城。
我轻易中计,咳咳,的确有些丢份。但一打了胜仗,二也没用夫子带病出战,三也证明我起码能任人唯贤,我大淮的战场,也不是只有他俞修齐。
难怪乎八皇叔这么多年出不了头,虽然面子不值钱,那毕竟,也是圣上的颜面。
穿来前有人告诉朕,夫子带病出征会死,朕决定不放他出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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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日不见陛下,陛下此行大捷,行军难免奔波,臣观陛下,倒是精神壮实了许多。”夫子是想说我晒黑了么……他数十年如一日,历尽风吹日晒不可破的冷白皮,比不了比不了。
“都是夫子往日的教导之功。侄儿今日见夫子身体大好,又闻得此间有一太平酒肆,于这长安西城一片久负盛名。此酒肆只两间雅阁,即便是高官富贾,要订得一雅间,也是需要提前月余。遂想同夫子一道,来品味一番,虽然你我叔侄二人入主长安日久,但这长安的盛景与民间凡俗朕却见得不多。趁此机会,侄儿先干为敬,以这梨花酿,庆祝此战大捷,也愿夫子身长健。”举杯一饮而尽,对面那人也以袖掩杯,饮毕这一杯甜酿。
夫子大病初愈,但若以茶代酒,又太过失了氛围,所以我特选这口感绵,酒劲小的花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