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

他实在是站了很久，杜夏锻炼一个小时，他就又站了一个小时。

杜夏练手完要出去跑步，他也起了身，要跟着她一起跑。

杜夏虽然知道他好了很多，但还是不清楚，他这么做是为了锻炼身体，还是为了陪着自己。

一想到这个，她就又想到在水底的那次告白。

至今她都不太愿意回想，跟郁空处的太熟，就跟家人一样，她对他的态度也很自然，总会忘记他们之间还隔着那件事。

现在猛地想起来，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不用……”

“我觉得早上锻炼很好，空气很好，温度适宜。能跟你一起，也很好。你很忙，我们能单独相处的时间也只有这时候了。你不用觉得有压力，如果觉得看到我不舒服，你走前面，我在后面，我只要能看到你的背影就很开心了。”

他从告白到追求都一直在打直球，一点也不遮遮掩掩躲躲藏藏，有什么目的就直接说出来。似乎是觉得拐弯抹角不行，搞得杜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这么直接，她想拒绝都没法委婉，直接拒绝又很伤感情。

若说讨厌郁空，她是不讨厌的，只是她对他的感觉，一时间没法转变到那种层面上去，这就很尴尬了。

“也没有不舒服，你能跟上就跟着吧。”最终她说道。

郁空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比满院子灿烂盛开的花还要美。

杜夏转过脸去往院外跑去。

这两天伤齿龙不在，镇上的人稍微少了一些，来玩的都没有那么早起来的，所以此刻镇上还是一片静悄悄。

郁空跑在她身侧，跑了有二十分钟，两人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听到他在喘，似乎是真的能跟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