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仰起脸, 突然在我的袖口上轻轻咬了一口。

“你属狗的啊?”我在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是不是酒还没醒?”

“你们昨天晚上喝酒了?”罗莎莉从中原中也身后探出头来,好奇地问道, “你们两个人?”

“嗯。”其实也不算两个人,酒吧里那么多人, 不过我认识的就只有太宰了。

况且剩下的都是敌人。

“昨晚那么辛苦,不喝点酒怎么有力气呢?”太宰幽幽地说道。

“你还有脸说。”我忍不住吐槽道,“都是我在辛苦吧,你根本就没动。”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 明明在酒吧时, 都是我在出力打人, 他一直在偷懒。

“对, 辛苦你了,清溪酱。”

太宰眉毛到眼角都带着笑意,辛苦两字咬得很重。

……这句话,怎么听着怪怪的。

但是仔细琢磨,每个字又都很正常。

总结还是太宰这个人太欠扁了,导致他说的每句话都不像好话。

“当心我把你再扔去泡澡。看你这样子,肚子不疼了吗?”

“疼!”太宰随即又捂住了肚子,“疼得心脏都要裂开了。”

他的表情过于浮夸,我都被气笑了,直到身后传来中原中也叫我的声音,我才转过脸去。

他叫我,“源。”

两天时间,又回到了之前的称呼。

那天的“清溪”仿佛是一瞬间的错觉。

“中也君,你是开车过来的吗?”我指了指地上蹲着的太宰,“如果是的话,能不能把这家伙送回去,他好像遭到报应——不是,他吃坏肚子了。”

太宰这副鬼样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自己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