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贝加尔湖畔拉大提琴时紧闭的眼睛。

他虔诚地为世界祈福的样子。

他冰凉的唇瓣。

他从荆棘与玫瑰上走过的身影。

时光在我们之间飞逝而过,又筑起一道无形的墙。

我在墙内,他在墙外。

“让他走吧。”我说。

“可是——”

切原赤也还想说什么,被真田弦一郎制止了。

“这件事过去太久了,我也不知道现在还能怎么惩罚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顿了顿,我说道,“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了。”

“这不是太便宜他了吗?”

“赤也,你住嘴。”

“我们的确没有什么真实有效的制裁方式。”

我揉了揉眉心。

陀思的离开,带走了那些愤怒和失望,剩下的、其实更多的,是开心。

“我就说啊,我的人缘才没有那么差呢。大家果然没有忘记我。”

我嘿嘿地笑了起来,却没有一个人跟我一起笑。

“别这么严肃嘛,现在误会解开了,不是吗?我可是你们的经理日本酱啊。”

“源学姐。”切原赤也捂住了眼睛,“我之前还觉得你很坏,劈腿了部长还发来了和新男朋友的合照,对不起!”

“没事没事,这个毕竟是他设计好了的。”

陀思或许不算渣的彻底,他至少没断绝我和家人的联系。但恐怕也咬定了依照我的性格,为了不让父母担心,断然不会倾诉在俄罗斯吃的那些苦。

他真情实感的在欺骗我。

但他也在那个时候,给过我些许安慰。我们也有过快乐又虚伪的回忆。

直到晚上观看文艺汇演的时候,我才逐渐从刚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