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了指我的口袋。

口袋里,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我不用看也知道是乱步或者妈妈打来的。肯定还在为离婚的事想找我谈谈。

……完全不想跟这两个人谈。

不过他们能联系我,说明已经从鸭群里逃出来了。

“接一下吧,说不定是很重要的事。”丸井文太的语气变得很认真,“联系不上有时候是让人很失望的事。”

我突然想起了中原中也。

我给他发过邮件、打过电话,但是他什么都没有收到。

他说我说反了。那意思就是他给我发过邮件、打过电话,但是我没有回应他。

……怎么可能。

但是他也不是会说谎的人。

我在结婚当天,他愿意当伴郎,可以理解为是他遵照花丸外婆的嘱咐。送我一把枪当礼物,也可以理解为是身为黑手党不羁的性格所致和醉酒后的随性之举。但后来他救了我,送我去医院,给我买水果买冰淇淋,为了让我好好休息阻止警察向我问话,昨天送我上天玩,还给我看山寨版的“流星”,做了早餐给我吃,现在我身上还有他怕我没钱用先借给我的黑卡……

能做这么多事,应该不会讨厌我。

还有——

我看向了丸井文太,久久地望着他。

他被我聚焦的视线盯住,嚼了嚼嘴里的泡泡糖,挠了挠头。

“清溪酱,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看你的手机啊。”

“丸井,我……国三出国时,没和你们打招呼,因为事情比较急,很不好意思。”我顿了顿,终于问出了口,“后来我在俄罗斯留学的时候,你有收到过我给你发的邮件吗?”

我甚至不敢问,他为什么没有回我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