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等啊等,等啊等,等来的确实他和王子衿上床,然后呢,是不是要结婚了,哪天突然觉得自己脚踏两只船罪大恶极,想洗心革面,到时候我就该退场了吧。”

“你说,我算什么呀。”

说着,她慢慢的哭了。

裴南曼叹道:“别想太多,他对你很好,不会抛弃你的。”

“可我没安全感,一点都没有。下午他跟我坦白后,我这里就像空了一块,好想哭。”苏钰捂着胸口:“但我不能哭,我装作自己什么事都没有……我,我装睡。”

“越想越不甘心,当时就该给王子衿打电话,告诉她老娘跟秦泽都睡了几百回了,她才是第三者,让她滚,离我男人远远的,敢联系我就打断她腿,呜呜呜……”

苏钰边说边灌酒边哭,像个情场失意的女疯子。

“你早该想到有今天啊,往日的甜蜜是最好的麻醉剂,或者说你自己一直在逃避。”裴南曼沉声道:“既然这么不高兴,就分手吧。”

“我说不出口。”

“我打电话帮你说。”裴南曼作势掏手机。

“曼姐,我,我舍不得……”苏钰忙按住她的手,哭的梨花带雨,没骨气的样子让裴南曼想打人。

“他哪里好,你要帅哥我给你找,保准比他帅。有才华的青年俊彦我认识同样不少,不敢保证比他优秀,但绝对不差。至少你能过的舒心不受委屈。”裴南曼咬牙切齿。

苏钰没说话,抽抽噎噎的摇头。

“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裴南曼恨铁不成钢的戳她脑门。

“我真正喜欢他是我生病的那一天,”苏钰说:“那天我发烧了,头晕乎乎的,睡在床上感觉自己飘在云里,身边一个人都没有,我就想,如果我死了,也得好几天才会被发现,空空荡荡的孤独,世界这么大,可在你最需要关心和帮忙的时候,却没有人会伸出援手,像是掉进看不见底的深渊里,一点点,一点点的往下沉。”

“生病了想喝粥,没人会给你做。口渴了想喝水,没人给你倒,连喊人的资格都没有,因为你始终一个人呀。曼姐,你懂那种孤独的。要不然你不会接东来和紫琪来家里住,你做菜的手艺那么烂,却自我陶醉,还风雨无阻,不管多忙也要坚持回家做饭。如果紫琪和东来找借口不吃饭,你就会发怒,这就是孤独呀。只有做饭才能让你觉得自己有个家,有家要操持,有孩子等你开饭,如此才能填补你空虚的心。”

苏钰的话刺中了裴南曼的软肋,她蹙眉,道:“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