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目光凝视外面的皑皑白雪,祂最终欲言又止,只是闭着眸子深深地吸了口气。

“祂终究是没有来……”

没有人知道这个“祂”指的是谁,也没有人知晓祂为什么会在意这个“祂”没有来,但半神降娄脸上的失望难以言表,祂踉踉跄跄奔行在雪地里,满是孤寂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蔓延的大雪之中。

察觉到半神降娄寂落的离开,身处在石室内的传说生物忍不住叹了口气:“最近像这种奇怪的家伙,是不是太多了些?为什么一个个都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难道是界域之中的污浊之气吸多了,对这些开拓团成员的‘人性’产生了影响?想不通,想不通啊!”

不过,敦牂流派的老半神,还是将这种现象记载了下来。

这毕竟是一个极好的研究素材。

午柒·敦牂(医学)不仅热爱研究血肉,对于“精神”与“三性”之间的影响课题也极感兴趣。

祂不由得拿出了一柄之前割裂肠子的医用器械刀,隔空在空气中划了几刀。

刀斩肉身,心斩灵魂。

学医的,就特么要有这股子韧劲儿!

……

……

“降娄回来了?怎么样?状态看起来不太好啊?”一个盘踞在洞穴前、宛若一座不规则血肉类生物的肉山,缓缓露出了身上密密麻麻的竖眼。

就好像一个放大了无数倍的红枣糕,上面出现了大量大小不一的绿豆一样。

半神降娄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恶心的家伙,对于对方看似关心的话语也是无动于衷,毕竟,时常针锋相对素有间隙的家伙又怎么可能关心祂?

连“祂”都对祂的伤势都不闻不问,更何况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