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嘿嘿嘿嘿。”
“看人家当哥哥的,多知道疼弟弟啊,不知道一天得尿几回裤子呢,还给他收拾的这么干净利索。”
如果言语能看见的话,想必我现在头上早已贴满了黑色的侮辱性的长句了。我脑袋甩了好几甩,妄图拨打开这些让人气到无力的杂言碎语,但是只是抽刀断水水更流啊。于是我目光变得散乱的躺在了汽油味十足的座位里,看着李小宇,这个该死的魔头脸上一脸憋不住的笑,我们目光一对视,他上来一把就把我搂在怀里,弄得我两个肩胛骨都快并一块儿去了,“不怕不怕,一会儿就回家了。”一手摸着我的头发,一边和兔子大嫂说:“对不起啊,姐姐(不要脸,她都能当他妈了)。”
“哎呀,这有啥的啊,没事没事。”一天云彩满散。
我把头倚在他胸口那里,尽可能地低着头,使劲的咬住了他的一大块肉(人生最爽莫过于此啊,哈哈哈哈),他一声没出,但是笑意全无,十个手指头突然发力的扣进了我的后背,那力度简直要扎进我的后肋骨里去了,又疼又酸还有点喘不过来气,马上我就收嘴投降了。他下巴拄在我脑袋上说:“饿了吧,饿了你就哭吧,一会儿到站了,哥给你买好吃的去。”
我奋力挣开他的爪子,呼吸不匀的摔在了车窗上,妈的,倒霉操的。一车人又无语了。车还是晃晃悠悠的向前开。果然过了一会儿,这该死的车终于进了又一个城市,在灯火通明,蚊子小咬一大堆的车站前面停了下来。
车门一开,我就挤着冲了出去,才站稳脚跟,李小宇的手就搭上了肩:“走吧,小弟,我带你吃饭去。”说完,拦住了一辆出租,钻进了车他说了一句“金刚山”,车就稳稳的开了。他回头看了看我,那层习惯性的轻蔑又盖住了他的脸,轻蔑下面是冷冷的不高兴:“还敢咬我了?啊?我应该把你打的更傻。”停了停,不出声了。
过了几分锺,车到了一家挂着“金刚山”牌匾的饭店门口,不用问,这肯定是家朝鲜饭店,因为金刚山几个字旁边蹲着一个穿粉红朝鲜长袍微笑的小姑娘,脸上还一边画着一个复杂的圆形的阴阳鱼。下了车,他径直走进饭店,旁边一个女服务员对他说了一大串听不懂的话,他也冲她礼貌的点了一下头,估计她说的可能是朝鲜话,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这么零距离的接触朝鲜人,所以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好奇。
脚跟脚的和李小宇进了饭店,饭店里灯火通明,大大的几乎落地的玻璃窗上卷着烟黄色的竹帘。天棚上垂下来几只做的象小城楼一样的淡黄色的薄纸灯笼。白色的四壁上贴着美食的照片,正中的柱子上还挂着一块满是朝鲜字的圆形的表。楼下大厅里10张左右的桌子,都坐满了人,所以服务员躬身请我们上了二楼的包间。开了包间的门就上了一个大炕,炕上铺着彩色碎花的人造革,几只长方形盒子一样的木头凳子散放在靠墙的炕边上。服务员笑眯眯的托来一只大盘子,往炕桌上放了3碟泡菜、一碟黄豆,和一个温度很高的白瓷茶壶,同时菜谱递了过来,李小宇看都没看的就点了几个我听都没听过的菜:牛脊髓豆腐汤、手撕牛肉、蛋黄茄子片、哦,还要了个拼盘,说是上面要明太鱼丝、苏子叶、蕨菜、香菜根。末了他竟然也说起朝鲜话来了,我瞳孔都放大了的盯着他看,他说朝鲜话的时候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既威严又不失礼貌。就这么盯着他直到服务员出去,冷不防他伸过一只手摸了我下巴一下:“怎么了,没听过我说韩语?”然后把我搂在怀里,”那我以后经常说给你听,好不好?”
“操”我使劲一扒他双手。我还想吃饭呢,恶心。
他还不放,亲着我的耳朵。
“一会儿让人看见了。”我挣命一样的甩着他,他这次不情愿的放开了手。
这饭店上菜的速度还真快,一会儿,菜齐了。我也确实饿了,不容分说的抓筷子就要吃,李小宇速度不快但命令性极强的说了一句:“放下。”我筷子硬是没落下来,疑惑又有点生气的看着他。
他有点犯愁的说:“你是不是混了几年,连起码的礼貌都不懂了,我比你辈分高,我不吃你怎么能先动筷子?”
这一句话就象五雷轰顶一样的一下把我给炸的没感觉了,确切的说是没饿的感觉了,“辈分?礼貌?”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说完这两个词。而且还瞪着眼睛看着他,那样子就象一只抻着脖子瞄苍蝇都瞄傻了的青蛙。我真不知道应该怎么表达才能让他重新认识到他是流氓,他不配讲礼貌,他不是我叔叔,他也没权利不让我吃饭。
李小宇一点都没理会我表情的变化:“明天我要带你去见我舅舅,我来就是要投靠他的。他们一家和我妈妈都是地地道道的朝鲜人,所以你必须得学会我们的礼节。”
蛇男21(小屋中的猥亵)
“你们的?你们的?”我怎么怎么就听不懂?“你爸爸也是朝鲜人?”
“住嘴,我不想揍你,说什么你听着就得了。”
操你个妈的,死b李小宇,什么时候都压迫我,这回又升级了,我是不是被哪个鬼卖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