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笑了,“吾也是这样想的。就是不知他能磨叽到何时。要是等到仲卿回来,吾都不忍心杀他。太蠢了。”
“多半会到那时候。”谢琅算一下日子,“仲卿走半个多月了,他此时不起兵,再磨叽一个月,等他到长安,正好跟仲卿迎面碰上。”说着,一顿,“是真没消息,还是你的人没探到消息?”
刘彻:“犹豫不决。他不出兵,吾这边也不好派人过去。否则他收到消息,先一步把兵器融了,我就会陷入被动。”
卫青不在,长安城内精兵不足。刘彻先出兵,别的藩王误以为下一个被清算的是他们,然后所有藩王同气连枝,他这边就不好办了。
刘彻能想到的,谢琅也能想到,“陛下为今之计只有等?”
“朕最不怕等。何况你以前就跟朕说过,熬也熬死他了。”刘彻笑笑,话锋一转,“有什么吃的?”
谢琅指着南边的葡萄架。
刘彻朝小七脑袋上拍一下,“去给我摘两串葡萄。”
“客厅里就有。”小七指着里面。
刘彻:“我不吃你剩的。”
“事多。”小七小声嘀咕一句,就往南跑。
刘彻真想给他一脚,“都是你惯的。”
“跟据儿比如何?”谢琅笑着问。
刘彻:“没法比。据儿要是像他这样,吾一天得打他八次。”
“那陛下打算何时立他为太子?”谢琅问。
刘彻眉头一挑,“东方朔——”
“不是。仲卿没说,去病也没提过。是村里人说的。”谢琅实话实说,“王夫人快生了,村里人说陛下想立王夫人的儿子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