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

陈淑菊气得差点没咽过气去。

林泽看得目瞪口呆,不是都说古代女人含蓄吗,他怎么瞧着一个比一个牛掰?还是说陈淑菊自个儿的遗传基因太强大?

这样的闹剧林三贵显然已经习惯了,神经被练就得无比粗大。

半点不受影响,直接放下东西把林泽夫夫俩拉到堂屋里面,然后关上门就隔绝掉陈淑菊尖酸的嗓音,欢欢喜喜瞧自己的老大,心里掰着手指算下次去大儿子家住还有几天呐。

不怪林三贵这么期待去林泽家住,实在是林泽家清净,而且他前天在路上碰见村里的王阿婆,王阿婆说他儿子买了好些布料做衣服,给珛哥儿娘做了一件,他也有一件,就是还没做好。

自己儿子给自己做新衣服,林三贵心里那个期待呀,脸上笑得无比灿烂。

林泽忍俊不禁,时间不早也不废话了,看看门外偷听的动静,压低声音凑到林三贵耳边就先把林建文想买试题的消息说了一遍。

“爹,具体情况我还在打听,科举舞弊不是小事,一旦暴露官府查起来咱们家吃不了好果子,就算那县太爷小舅子是打着幌子骗人的,损失的银钱也不是咱们这种小户寒门可以承担的,你做好心里准备,家里的动静注意点儿……”

林泽不想管闲事,但这古代连坐受累比现代可厉害多了,他不得不多费几分心思。

而林三贵则是脸色难看到傻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二儿子竟然敢走这种歪路。

他辛辛苦苦供读只是希望儿子有出息不要像他一样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没有一定要求孩子考出个功名,老二怎么有胆子干这种心术不正的事情呢!

除了生气,林三贵还有种深深的挫败,同样是眼皮子地下养大的孩子,为什么老大老二完全不一样呢,他林三贵一辈子都是老老实实的人啊。

林三贵显然不知道遗传基因除了父亲,母亲也是得占一半的,只觉得心里难受得慌,好好的一个家搞成这样,日子还怎么过。

“爹,这件事情你瞧瞧注意就行了,不要声张,有什么状况你就来找我,我再去打听打听。”

林建文这事情发愁哀伤也没用,最重要的还是想办法防备和解决。

告知安抚过林三贵,林泽就出了堂屋,院子里陈淑菊的嚷嚷乌烟瘴气,还是自家待着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