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孔伷是天亮之前便走了,如今他们若是耽搁,恐孔伷已然走远,难以截住。
吕布很快离开,魏满又对夏元允说:“调遣收并来的张济兵马,将会盟大营各个辕门严防死守,牙门外亦列兵威震,看这些郡守还往哪里走?”
夏元允立刻拱手说过:“卑将敬诺!”
夏元允得了命令,立刻也转身便走。
很快周边没剩下多少人,张让微微蹙眉,对魏满说:“孔伷此人虽喜清高阔论,看武将不起,但檄文倒也透彻,主公务必要将孔伷带回,否则有兵撤离,会盟难成,便是带不来……也要绑回来。”
魏满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这种肃杀时候,魏满听了张让的话,却笑了出来,说:“是了,你这话我当真爱见,你且安心便是,还不信我?我定将豫州刺史带回来。”
魏满正说话,吕布已然一百精兵点起,因着他们要去追人,人数也不能太多。
当即魏满便翻身上马,立于幕府牙门之旁,猩红披风在寒风之下咧咧吹拂,只觉魏满整个人威严肃杀,说不出的英雄气概。
魏满坐于马上,拉紧马辔,转头看了一眼张让,唇角一挑,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容,说:“你自行保重!”
他说罢了,当即喝马而出,朗声说:“随我出营!”
吕布等一百精锐闻令,紧跟在魏满之后,马蹄声“踏踏踏”的大作,在辕门口扬起一阵黄土,直奔远处,瞬间消失了踪影……
张让立于辕门,看了良久,直到魏满那猩红色的披风也看不到了,这才回过神来,往营帐而去。
张让回了营帐,魏满去寻孔伷,自己便没有事情可做,于是拿出药箱子来,端坐于席上,准备调配一些水丸备用。
张奉见义父在做水丸,亦来帮忙,说:“义父不必担心主公,主公身边有一百精锐护卫,且还有吕布跟随,豫州刺史孔伷并不是块领兵的料子,便是见了面儿,也绝不会撕开脸皮,大动干戈,必不会出事的,义父安心便是。”
张让淡漠的说:“让并未担心什么。”
张奉一听,看了一眼张让手中的动作,说:“是么……奉儿只是观义父心不在焉,还以为义父担心主公,那看来是奉儿多虑了。”
张让顺着张奉的目光,低头一看,本以为自己在碾药,明明记得方才将药材放了进去,结果打眼一瞧,发现捣了半天竟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