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朝他做了个鬼脸,“苦行僧。要我去超市买菜吗?”
“不用,保姆会去买。”萧钺有一个常年的保姆,会定期帮他采购、打扫卫生。
“保姆都可以进厨房,为什么我不能进?”
萧钺手指轻点着方向盘,偏头看着他,线条冷硬的眼睛里饱含耐心:“保姆进厨房前会用消毒液洗手,而且不能碰任何餐具厨具。你只洗洗手就可以进我的饭厅,用我的杯子喝水、用我的盘子吃饭。”
陈兰猗一愣,脸上又微微泛了红,眼底的喜悦藏都藏不住,他小声“哦”了一声,站直了身子,都不太敢再看萧钺一眼,生怕自己管不住自己。直到萧钺开车离去,他脸上的热度都没退下去。
依萧钺本人的个性来说,发展进度已经很超出他的预料了。
萧钺回到办公室,他上班后的第一件事一般都是查看邮件。
他昨天晚上刚决定周末去俱乐部参加冥想,今早就收到自己人生导师——张查庸教授的邮件,邀请他周六去参加俱乐部的招新会,请他在会上做一个小演讲。
萧钺没有一个尽职的父亲,亦没有什么令他产生过佩服情绪的长辈。这位张查庸教授是唯一一个在萧钺少年时对他进行过指引的长者,亦是他禁欲主义的引路人。
张教授现在已经退休,从前他在A大物理系任职,萧钺便报考了A大。毕业后萧钺放弃医院给出的待遇优渥的职位,选择留校继续科研,也是深受张教授的影响。
张教授是名严格的禁欲主义者,一生未婚且没有子嗣,他将萧钺当做半个儿子,他本人在萧钺的人生中也扮演了亦师亦友亦父的重要角色。
张教授是本市禁欲主题俱乐部的创始人,后来年纪大了,便将俱乐部交给他的门生打理,这次的招新会也由这位门生负责组织。
张教授很少拜托他做什么,更何况是这种小事,萧钺立即便回了邮件表示会去。然后又给张教授的那位门生去了封邮件,询问相关事宜。
张教授的那位门生他认识,如今也是A大物理系的教授,与张教授的关系比他和张教授还要亲密。萧钺也算久仰他大名,可惜两人都忙,一直没有深交的机会。
因为那件碎尸案的受害人也是物理系的学生,张教授在邮件里便提了两句关于那个案子的事。
回复完邮件,萧钺随手又在纸上画了那个图案,盯着看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