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腹部剧痛,随即往后一仰,狠狠砸进了凌台边的水池。
水池不深,听雨扑腾了两下便自己游到岸边,与她同来的几个姑娘七手八脚地将她从池中拉出来,听雨看向商丽歌的目光恨不得要吃人。
然不等她站稳,商丽歌又是一脚,将她踹回池中。
众人一惊,这才看清她眸中的冷意。
没有怒火滔天,也没有恨意沸腾,相反,那双眸中一片风平浪静,有的只是无边无尽的霜色,令人无端胆寒。
一时之间,再没人敢去拉听雨。
商丽歌神色疏淡:“再让我听见你诋毁欣荣,我就让你在这池里泡一辈子。”
许是春日的池水还是凉意渗骨,听雨望着商丽歌,忽而打了个寒噤,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楼阁小书房,丛云正替公子研墨。
虽说从前一直是他在伺候公子,但自商丽歌来后,这伺候笔墨的活便都由她来做。丛云有段时日没碰,一时竟觉得有些生疏。
公子依旧绷着唇角,神色矜淡。
自商姑娘离开后,公子便是这副模样。丛云暗叹一声,装作不经意道:“方才暗卫同我说,凌台水池边有人落了水。”
公子并未搭腔,丛云又觑了公子一眼,硬着头皮自言自语:“远远瞧着,像是商姑娘同人起了争执。”
闻玉笔下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顿,然依旧未曾抬眸。
丛云再接再厉:“虽说已然入了春,可这池水定然还是凉的很,若落水的真是商姑娘,她旧伤刚愈,万一再染了风寒……”
闻玉停了笔,却是抬眸睨他:“话这么多,是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