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这对儿‘野鸳鸯’在玉米地里滚作一团,再也注意不到外界的时候,孟新民蹑手蹑脚地离开。只是在走的稍远的时候,忽然有了不一样的主意——从路边捡起了一块土坷垃,朝‘野鸳鸯’的方向duang地扔了过去。

不管那对‘野鸳鸯’会受到怎样的惊吓,反正孟新民是闷头就跑,直到到了住处才放缓了脚步,确定身后没人,这才悄没声地回了屋子。

第二天,观察了一会儿,找到机会他才给毛思嘉通风报信。

“毛思嘉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吗?”孟新民的开口无比耿直。

虽然同为学霸,还都有个乐器少年的人设,但其实两个人是不怎么熟的。突然被堵住,毛思嘉也很不解啊。眨了眨眼,看向旁边的于欣:“欣欣,我得罪了什么人吗?”

于欣也纳闷孟新民怎么来堵陈嫣,同时想也不想就回:“得罪人?那当然是马小兰,你可把她得罪了个彻底!”

毛思嘉一开始就不喜欢马小兰,但最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想要和对方撕破脸。甚至,她都不想要和对方起冲突!如果可以的话,她也是想要无风无浪度过学农的一个月的!

马小兰是她房东的女儿,完全避开是不可能的。而且房东马阿姨人真的很好她尽量不想人难做,所以从一开始就是息事宁人的心态。

然而无论怎样,人都是有底线的,后来发生的种种让她没法忍。学农进行了一多半,她还是和对方撕破脸了。

“女的,年纪不大?你还得罪别人没有?”孟新民又追问。

毛思嘉想了想,摇头:“马小兰只比我大一两岁,是个姑娘就只得罪了她——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到现在还懵逼着呢。

孟新民抿了抿嘴唇:“不知道是不是这个马小兰,总之有人要找你麻烦。”

毛思嘉是相信孟新民的,两个人虽然不熟,但孟新民的行事风格她还是知道的。而且她和孟新民的关系并不坏,他也没有理由在这种事上骗自己。

“孟新民同学”毛思嘉深深地看了孟新民一眼:“你知道什么内情吗?”

孟新民很想把自己知道的内情全给说出来,但涉及到昨天晚上看到的活春宫,这就有点儿不太好开口了。他只能隐去了这件事,直说晚上抽烟的时候撞见一男一女说了这件事。

虽然他一个字没提那档子事儿,但毛思嘉的表情还是肉眼可见变得古怪起来。这真的不是她太污了,而是听起来就很引人遐想啊!大晚上的,一男一女,这个时候的乡村会这样做,两人的关系已经很耐人寻味了!

如果别的什么都不做,就是女方单纯向男方告状,央求对方找她麻烦这样的事难道不能白天说?非要找一个如此不方便的时间约出来说?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毛思嘉是不相信的。

只能说,孟新民的含糊其辞里,一定发生了其他的事情。

一旁的于欣不见得能识破这一点,经历了几十年后信息大爆炸的毛思嘉却很容易联想到许多东西。光靠脑补她也能脑补出一大堆有的没的情节。

孟新民眨眨眼,毛思嘉也眨眨眼,然后毛思嘉就笑了起来:“孟新民同学!”

“有!”孟新民下意识回了她。

“非常感谢你来告诉我这件事,如果不是你,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毛思嘉真的有一些庆幸啊,因为按照他听来的计划,背后策划的人真的非常损了。

面对这么直白的感谢,孟新民也有一点儿不好意思。受了毛思嘉的感谢,才回过神来,好道:“毛思嘉你你怎么想的?这件事要告诉老师吗?”

他本来挺为毛思嘉担心的,但现在发现毛思嘉的表现很镇定,下意识地觉得她已经想好要怎么应对了。

毛思嘉却是摇了摇头:“告诉老师没什么用,又没证据不过没办法了也可以用这一招——说起来这件事还要麻烦孟同学呢!”

其实挺简单的,毛思嘉请孟新民去注意一下马小兰,听听她的声音,确定她是不是昨晚那个女孩儿。孟新民从小练小提琴,在声音分辨上颇有天赋,达不到‘绝对音感’的程度,但相对普通人也很厉害了。

毛思嘉和他合练过乐器,所以知道这一点。

请他分辨马小兰是不是那个要害她的人,并不算难孟新民跑了一趟,佷容易就确认了。

“冤有头债有主,这样就不担心找错人了!”

毛思嘉轻轻咬着嘴唇,有一点点不怀好意的样子。但一惯很有正义感的孟新民却不讨厌,而是跟着笑了起来,又清了清嗓子:“请问毛思嘉同学能带我玩儿吗?”

他想看看这姑娘要怎么惩罚坏人了。